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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網就兩學生媒體司法覆核申請被拒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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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網就兩學生媒體司法覆核申請被拒聲明

2016年,學生媒體浸大《新報人》及中大《Varsity》記者被拒進入立法會新界東補選新聞中心,提出司法覆核。昨日高等法院頒下判辭,以技術理由拒絕批出司法覆核許可。

法庭拒絕的主要原因,是政府新聞處在學生入稟後,修改就學生媒體採訪的政策,容許七間大專學生媒體派出四名記者進入同年立法會換屆選舉新聞中心。法庭認為政府的政策已經改變,是次司法覆核變得「學術性」。

是項司法覆核申請,「香港獨立媒體網絡有限公司」亦以利益相關者加入,本網記者在該年立法會新界東補選,與其他網絡媒體一樣被拒進入新聞中心。

司法覆核許可聆訊在2017年進行時,香港記者協會就網媒採訪權入稟,並獲批司法覆核許可,故在本案聆訊中不再處理網媒採訪權問題。及後新任行政長官林鄭月娥當選後,宣佈開放網媒採訪權,容許「純網絡媒體」根據《本地報刊註冊條例》登記後,使用政府新聞處新聞發布系統及採訪政府場合,記協亦宣佈不繼續進行司法覆核申請。

本網對是次判決的回應如下:

1. 如《新報人》及《Varsity》昨日發出的新聞稿所言,目前學生媒體須獲准許採訪政府場合,但限制多多,包括需事前申請、不同場合亦有不同人數限制,無從得知分配準則。兩份學生媒體,皆與其他媒體般根據《本地報刊註冊條例》登記,但待遇與其他媒體不同。

2. 2016年,申訴專員公署裁定政府新聞處區別對待網絡媒體的做法不合理。公署指根據《基本法》第27條,訂明的新聞自由是香港居民的其中一項權利,而政府一貫政策是致力維護新聞自由、讓新聞業界在最少的規管下自由蓬勃發展以及致力便利記者的新聞採訪工作。公署指任何規管和限制的範圍和力度,不應超過達致目的所必須。這項原則今日仍然適用,目前學生媒體所受的限制明顯超過目的所必須。

3. 網媒採訪權方面,《本地報刊註冊條例》多項條文,與今日網絡媒體的運作形式不符,例如《條例》要求「註冊報刊須把出版當日或翌日將該報已出版的報刊交付一份予註冊主任。」政府部門目前以酌情形式,容許網絡媒體每一星期將至少五日的網站首頁,提交予註冊主任,這項臨時行政措施並不理想。

4. 本網認為,政府應參考行之有效的立法會秘書處安排,註冊機構只需證明曾採訪立法會新聞,並每星期至少報導一次,便可獲發通行證的安排。

5. 行政長官林鄭月娥在去年9月19日宣佈開放網絡採訪權時,曾稱半年後進行檢討,但至今已過去逾一年。本網促政府盡快與記協、各學生媒體及網絡媒體會面,檢討並提出完善機制建議。

香港獨立媒體網
2018年11月16日


香港大律師公會就馬凱事件之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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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大律師公會(「公會」)就香港特區政府(「特區政府」)上月拒絕馬凱的工作簽証續期的申請並於上星期拒絕馬凱以旅客身份入境的決定(合稱「決定」)表示關注。公會注意到,馬凱是一名在一所備受尊重的國際傳媒機構任職的資深記者。直至現時,特區政府沒有就有關決定作出解釋。

香港居民行使言論自由的權利是受《基本法》保障。這權利包括在不受任何公共權力機構干預的情況下接受及傳播各種消息及思想之自由。香港任何市民或機構,特別是特區政府,不論其對所表達的消息及思想是否同意,皆有責任尊重這權利。

表達言論自由的權利雖不是絕對,但作為一個尊重及保護這權利的社會,若要對此權利施加任何限制,必須是為達到或維護重大和合理的社會利益的相等回應,而該限制亦必須有清晰及令人信服的證據支持。

鑑於馬凱曾參與一個公眾論壇,公會認為無論本地或海外的公眾都有合理理由關注究竟特區政府的有關決定是否對言論自由的權利構成無理干預。在特區政府沒有就其決定作出解釋的情況下,公眾無法釐定究竟其決定是否符合上述的要求,亦不能釋除他們的疑慮,香港作為一個以法治為依歸並保障居 民基本權利的社會的聲譽亦因而受到損害。

因此,公會促請特區政府就其決定給予解釋,以便公眾評估有關決定是否建基於充分而有力的理據。特區政府並應展現其當履行保障《基本法》下所載的權利及自由的責任。

香港大律師公會 2018年11月15日

看陳凱欣,我想起做記者最怕聽到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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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有點自虐狂,當記者或做時事節目主持、尤其是訪問達官貴人時,我最害怕聽到被訪者一句話:「你的問題問得真係好!」

每次聽到這句「讚美」,我就倒抽一口涼氣,毛骨悚然,滴汗、嘆息、自責。

這句話什麼意思?就是代表着記者問的問題,正中下懷,高官巨賈鬆一口氣、大感快慰、欣喜莫名。記者的天職,除了報道事實,還要監察權貴,就算所謂傳媒監督不需要每時每刻要做,一位稱職的記者,不應讓高官感到舒泰安心,如果他們聽到你的問題後如釋重負,就是記者要檢討的時候。

所以,當一位記者竟然被高官賞識,招攬入局,成為政治助理乜乜乜的時候,我總感到不安。當然,不能排除,也確實見過,有些記者具批判力也分析獨到也會得高層賞識,轉職政府於另一崗位也可以為民服務而不辱使命,沒什麼不妥。一日做記者當然不是一世要做記者,若我這樣想就實在太天真太離地太自以為是。

好了,再進一步,有做了十多年記者的人,如陳凱欣,加入政府,做做社企,再代表建制派參選。

人各有志,我也很寬容,當陳凱欣尷尬地迴避有關馬凱事件如何影響新聞自由,若然批評她忘記了初衷,就陳義太高了,只有她的師長能有地位說這種話,我不是她肚裏條蟲,只是相逢而不相識的同行,怎知她的初衷與理想?香港沒有法律規定一個記者的初衷要捍衛新聞自由,而家犯法呀?再說,今時今日,忘記初衷是生存技能,背棄理想誰人都可以,見得多,習慣了。

又有人說,代表建制派參選無問題,但陳凱欣不斷重提自己是記者出身,又說「生在我身的DNA是傳媒」,消費主播光環不妥,我也不同意。

做電視新聞主播,消費光環是延後利益,老闆們已計算在你微薄的薪金內;不消費電視新聞記者曝光的人氣,就對不住自己,例如筆者就絕不客氣。故此本人很認同陳凱欣,消費光環,乃天經地義,更加要連本帶利好好收割。

至於談到香港新聞自由排名大跌,陳凱欣說過一句,「我自己的新聞自由無收窄」,這句話真聰明,有如排隊上京面聖的傳媒總編輯說「我編輯很自主」。的確,當一位記者問問題時,能令高官權貴展露歡顏,溫暖人間,他的新聞自由從來不會被收窄,他是世界上最快樂的記者,恭喜你。

不過,有一點我仍然未慣,仍然看不過眼。

陳凱欣參選,拉票與支援網絡都是建制派,她卻三番四次迴避自己代表建制參選;到最近的造勢大會,不認不認還須認,自己是建制派唯一代表。

當記者,最最基本職責,是求真;當一位政治家,最最基本底線,是說真話;當一位候選人,最最基本倫理,是對選民誠實。講完。

(九龍西補選候選人尚有李卓人、馮檢基、伍迪希及曾麗文。)

本文原刊於明報專欄《2047夜》,此為加長版

不求正人,只求律己——網絡言行的自我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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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死修訂版)

* * *

看到端傳媒曾先生的文章,感觸極深,不吐不快。在下(暫時)不會仿傚曾先生的結論,但完全理解和尊重。有過相同際遇,都知苦不堪言。

網絡的好壞令人又愛又恨。因為言論自由的好壞,都會在網絡無限放大。

社交媒體不完全是公共領域;又不全然是私人領域。究竟什麼道德規範才適用,自己也往往無所適從。

「吾未聞枉己而能正人」,在下歸納所見所聞,得出一些自我要求。其實自己也未臻完善,更不敢妄言是唯一準則。

* * *

一、

匿名是否恰當,在下思考良久。為免報復而告發醜聞,匿名是正當權利。

在下也記得《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共黨竊聽異見者的私生活,披露他們私下講的是非,務使對方人格破產。作者批判共黨所為,其實比異見者更虛偽。

私下講人是非,本乃人之常情。頂多屬私德上的過失,無關公德。問題在於網絡的是非一定會公共化,說是非者又輒享匿名。後者的保護,助長前者的惡意,更加積重難返。

在下初進網絡,也曾用不同網名,乃後漸漸戒掉,一切言論均署名,皆可追溯真身,承擔文責。除了告發弊端權為例外,決不匿名發言。

* * *

二、

私下批評盡量姑諱其名;公開批評盡量指名道姓。

社交媒體是否公/私領域,從來曖昧不清。一旦決心在網絡批評別人,無論是否選「地球」,大抵都明白外人會知悉。宜避免含沙射影,避免要對方對號入座。這點要求甚高,自愧尚未完全做到。

在下遂力求「friend only」的言論,都不涉講人壞話,又不想對方看到。

* * *

三、

不 Cap 圖,除非出於公共利益,理由與(一)相若。

若有不同意見,首選是直接往對方帖子回應。若擔心對方人品不佳,或遭對方的粉絲/網軍淹死(在下尊重以上考量),就在自己的園地撰寫公開回應。盡量避免私下 Cap 圖,僅與同溫層譏諷取笑,自我滿足。

* * *

四、

不熟悉的事不置啄。

* * *

五、

有錯要認。

* * *

在下斷非「道德撚」,除了恪守第一點,其他操守都未算完滿,偶有失足;也決不以為一己經驗放諸四海皆準。

比如「friend only」的批評,未必是惡意中傷。有時有點意見憋在心裡,但又自知小薯不便得罪誰。此時視社交網絡為私人領域,講吓是非,道德上絕對可接受。

上述五點既非絕對標準,更非強人所難,與其說是要求,不如說是思考。李立峯教授在中大通識沙龍的分享,在下始終不忘。

李教授說他有一學生,很不屑「左膠」區家麟,屢在網絡對區冷嘲熱諷。然而當李教授和他吃飯,說到區家麟,他談吐溫文,和網絡判若兩人。

留意關鍵不在於挑釁、難聽、惡毒。大多數厭惡言論,依然受言論自由保護。

關鍵在於網絡的匿名和距離,容易讓人混淆公/私領域,從而助長人的惡意,敢於去說真人根本不會說的話。除了極少數極端派,絕少人身在日常生活,會用網絡的囂張辱人。

我們理當敬仰蘇格拉底,敢於當牛虻的勇氣。但只要看過〈申辯篇〉,便能見證蘇公雖千萬人而吾往,縱然頂撞群眾,直斥其非;依然保持尊重,不失謙抑。

上述五點歸根究底來自一點反思:網上直率的言行,未必等於真誠的人格。網上發言前可稍稍思考,你是否真的願意當著對方說這些話。願意的話就沒問題,必能解決網絡很多問題。

* * *

儘管思想家柏林受過不少批評,包括他有不少睿見其來有自,並非創見。然而柏林最大的成就是爬梳思想史。

他從思想史得到覺悟,人類的進步有很大局限,往往進三步退兩步。由法國大革命、反殖民浪潮、到阿拉伯之春,結果都面對漫長的專制復辟。不宜奢想翻天覆地的革命,能夠製造新人,改變人性。

是故很喜歡柏林一句話:「我更願意閱讀敵人,因為敵人會穿透思想的防線。」

在下一直敦促自己閱讀異見--沒錯非常難受。每見惡毒刻薄的言論,都有反唇相譏的衝動。

但在下強迫自己保持這種不舒服。最近和一位朋友開心見誠討論雨傘,出乎意料談了半天,萬沒料到與朋友的觀點迥異。

但唯有異見才能刺激思考。毋須放棄信念,而是要提醒自己勿犯對方的指責,想出更好的回答。

如非保持這種不舒服,在下很可能早已中伏,失足而萬劫不復。在下對朋友的警醒感激不盡。

只要能力可及,在下定當秉持自我要求。

* * *

結論:左膠就是矯情

在下很敬佩一位年輕學者,詫聞他從來不用 facebook,不禁好奇詢問究竟。他的回答只是一句話:

「網絡令人自我膨脹。」

從此在下奉為座右銘。若將來自己也犯此毛病,懇請朋友 Cap 圖提醒。

網絡充斥你死我亡的紛爭,怎樣明哲保身終究也躲不過。希望經驗之談能給迷茫者小小協助。

在下心知肚明,香港光復之後,我等通通都要到紐倫堡受審 [1]。早已清楚罪名:左膠就是矯情![2]

* * *

[1]:時代變得好快,有點擔心年輕人已經唔明依個梗。如果唔明請 pm。

[2]:一定要用國語讀!

【九西補選】陳凱欣拒公開拉票安排惹記者不滿 被揭只招呼友好傳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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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立法會九龍西補選今日投票,五名候選人盡最後努力拉票,亦會公佈行程供傳媒採訪。不過代表建制派參選的陳凱欣拒絕向媒體講述行程和拉票的具體安排,引起記者不滿。多名記者在其傳媒Whatsapp 群組要求交代採訪安排,但不獲任何回覆,有記者更諷刺稱「以免突破界限變自我設限」。

陳凱欣的競選團隊在昨晚六點多,才在其「欣傳媒聯絡」的 Whatsapp 群組發出採訪通知,只公佈陳凱欣會在今日十一點半,在港鐵黃埔站A出口造勢,引來多名記者不滿。他們均質疑全日竟只安排一次公開見記者,並保持「隊型」不斷追問去向。

在晚上,有記者向多間媒體「流出」陳凱欣的「真正」採訪行程,包括早上先到其宣布參選的九龍城海心公園拉票,其後才到黃埔。據流出的「真正」採訪行程,陳凱欣將會在下午一點到九龍塘牛津道票站投票,並在下午四點半及晚上八點半到窩仔街美薈樓拉票。

在該「只供友好媒體」的通知中,陳凱欣競選團隊稱由於各站點位置有限,上述的站點僅提供予友好的傳媒,更呼籲接獲通知的傳媒「敬請不要外傳」。多間媒體的記者入夜後多次在其 Whatsapp 群組中要求陳凱欣交代行程及拉票安排,以方便採訪。但其競選團隊並沒有回應,又拒絕確認流出的「真正」採訪行程是否真確,做法令人側目。

然而,曾擔任記者多年的陳凱欣一直輕視和冷待記者,其 Whatsapp 群組一直低度運作,早前在深水埗楓樹街的造勢大會,同樣沒有對傳媒發採訪通知,競選團隊更一直只在群組中張貼陳凱欣 Facebook 專頁帖子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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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民主派參選的李卓人的行程則「光明正大」,他今日將會和劉小麗兵分兩路拉票,李卓人在早上七點半先到美孚的票站投票,並在八點到石硤尾窩仔街、南昌街交界十字路口拉票。多名民主派前任及現任立法會議員包括余若薇、梁家傑、楊森、莫乃光、黃碧雲、陳志全、區諾軒和范國威等到場支持,民協主席施德來和副主席何啟明亦會撐場。

按李卓人競選團隊發出的採訪通知,他其後將落區拉票,到石硤尾、長沙灣一帶的街市及酒樓拉票,並在早上十一點,再次在港鐵美孚站A出口見記者,公民黨多名立法會議員將會一起拉票。李卓人在中午後到美孚、荔枝角、九龍城和紅磡一帶拉票,下午五點再會到港鐵黃埔站A出口見記者,晚上則到黃埔和紅磡食肆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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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檢基則安排了三個「扑咪」時間,包括早上六點四十五分、九點和下午三點,分別在深水埗麗安邨噴水池、石硤尾街市平台及何文田廣場外見記者。此外,馮檢基早上會主力在深水埗和旺角的酒樓拉票,下午會轉戰九龍城區,晚上再重返大坑東、南山及麗閣邨拉票。

伍迪希則會先到柴灣拜祭父母,其後才「折返」九龍西進行街頭拉票,另一候選人曾麗文不設Whatsapp 群組,未能知道其行程。

記者:麥馬高

我對眼就係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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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Alex Leung

#我對眼就係事實
#眼見為憑
#但Facebookfakenews處處
#此文獻給臉書新用戶或者以臉書就係世界的屌爆你用戶睇

作為Facebook老用戶,經歷過好多網上大起大落的網絡刺激潮漲潮退後,都知道臉書平台的創造力、破壞力,以及此臉書平台之廢與無能的事實。

第一樣野係臉書係科技、電話都係科技,我們不能不用科技而不察其性質與局限。如果大家當科技網絡係抗極權利器,人人能參與發聲,唔該留意下手頭武器的特性、性質先。

大家習以為常或日漸死去的紙媒、報紙,都係科技發展下的科技印刷媒體載品。

大家睇報紙都知報紙係傳達唔到真相事事實、更時有扭曲,因為係版面字數局限、記者理解能力/解讀、編輯介入、受訪者情緒/言語局限/分享的過程,大家都只能選擇性講故事同接收訊息。

報紙本身轉載的二手故事,本身都極度壓縮,高度栽剪,充滿立場。睇報紙都知報紙不能盡信,故事背後的複雜程度往往是短短報導不能予之。

報紙如是,大家係網上又何以傻豬豬睇網媒傳媒轉載報導、網友分享、KOL評論、製圖、製片,就是為不需過濾的事實真相?

大家睇過競選影片都知道「候選人KO對手片段」係幾荒謬好笑,現場可以完全無駁火或對手被KO的意味。

肉眼接收的文字、圖片、影象資訊,往往都係經過大腦處理,正如依家見到的空間人臉肉眼影像投射,大部份係腦內提早處理儲存的資訊組合。

而係臉書一個訊息、一個留言,與其話見到真相;不如話見到自己投其所好的解讀,加臉書AI運算功能,回音牆都講咗幾年,大家情緒唔好咁認真啦。

唔好見到一個、幾個、一堆on 9留言,就幻想確定泛民、本土、年輕人、老野,都係咁撚樣一個,用 Facebook 抽離少少,留意下自己用緊乜同臉書係點運作好無?再留意埋自己點接收資訊同情緒點解會漲落好無?

如果少少野就情緒爆炸,咁因為臉書密集的訊息同負面情緒投射站係會放大呢D言論,自己再不加思索地吸收,何苦?無人話各派各系支持者不曾受對方在街上指面攻擊; 但又要用科技,又唔留神科技平台性質,自己錯定他人錯?

而更複雜係臉書大紅大紫前,世界同香港政治都係咁運作架啦,一早就有好多仆街野、爭鬥、利益、陰謀論、大眾理解受電台、電視、報章、雜誌宰割。而家換個平台叫 Facebook 啫?

到臉書出現後,好的方向咪強化動員力、出現反國教、HKTV、雨傘呢D運動,大家眾志成城;壞的咪將極端現實世界所有野密集、攪炒加劇推進。

而網絡世界同現實世界已係一一手執一機;建制派都好識玩、各位臉書用戶亦被更年輕的十幾歲「年輕人」揶揄為老人平台,佢地係唔撚會用的!

遺憾的是網絡世界同非網絡世界,兩個世界係分唔開的。

各方都有屌票黨,屌票屌對方抵屌,係好正常的事,因為自覺對方好on 9,但亦都係自己個群人個小圈子的慣性單向解讀、同狹窄報導接收下自認好合理的事。

而確認對方好on 9 ,自己的資訊圈自然不斷發放對方係on 9 的訊息此一解讀。如果叫大家入藍絲圈,諗下佢地親友圈子同報導資訊接收性質,又如何?睇報紙識選擇,用網絡就唔撚識分,呢D其實係咪更抵屌?

粗俗D:有無諗過自己點用同用緊乜丫,丫哥?(真係大家都要學用FB同科技;科技是會影響政治運作的,陳可洛引用的美國MIT Technolohy已有專題討論社交媒體如何導致民主衰落:見留言)

自己選擇性接收資訊,再以為眼見為憑,文字、圖片就係真相,一條條留言就係一個個世代、一個個社群、代表「大部份某某陣營」都係咁仆街,咪大撚獲囉。

而網上是沒有個人品格守則的,一個人出事、就可以一堆人出事。

轉轉轉再轉載,就可能某條屌9對方、笑9對方的片段成為一個網上熱話。大佬呀,可能都係得一群人睇到架咋。但會加深某樣定見,指責另一方on 9,同自己好撚醒同正義。

到底科技玩9人,定人善用科技。講咁多,都係想講返屌票同近日選舉政治。

其實要係網上屌票,屌焦土的言論是on 9,不是完全不合理。在網上發洩、表達,就要接受風險被有心人士揶用、放大、攻擊、扭曲,進一步惡化溝通差距同雙方偏見,再導致成百萬不投票的人覺得「政治好污糟,呢邊人好on 9」的睇法。不在話下的是FB運算令到被醜化的訊息放大、扭曲或出唔到街接觸更多人,抵唔抵先?

唔係唔屌,而係點屌、係邊度屌、屌完有咩後果,全部都係有後果的。真心撚(包括KOL)、網上專點火的KOL、同五毛,大家分唔開,或撈埋一齊屌,有何益處?

特別可能呢幾年先加入臉書的老中青長輩,希望大家都覺察臉書係科技,有科技平台獨有的特性,不留神,就科技玩我地,不是我地玩科技。

而更嚴峻的現實挑戰係,泛民的精英圍子決策、討論,在網絡平台未出現之前,精英領導好似無問題或少人 challenge。但網絡平台出現後,政治情勢進一步惡化,人與人之間,即使係政治領袖之間的一言一行、私下交流、未能促進「網民、KOL」參與或得佢地歡心,都會好易被合理或無理政擊。呢個不幸地係係當下政治情勢。呢個係泛民大可留神的地方,而唔係咩係味要我地跪曬起度對方先肯受的問題。(最近大把例子,請自己隨便舉一個)

而現實政治在網絡上是會放大、檢視得巨細無遺,動輒公審。

結論係我地更留神點運用科技同私下待人,包括民主派核心人士的政治運作 ?定係唔撚理啦,屌佢咪屌佢囉。

係我眼中,本土派同泛民屌票黨沒有進被誰高尚,都各自認為自己是為香港好(不計五毛的煽火論),但兩者可能都是識對方條毛?卻可在網上連番大戰。

臉書是好難促進心平氣和的交流地,因為無名無性的網民係不需要比面你,識你老鼠?屌爆你。

大家平時無乜野,真係唔需要用FB呢個on 9平台;不是不看、不用、完全放棄。

但係考慮用FB前,出下一條feed前,諗清楚D先?大家接收訊息,睇緊咩?點解覺得佢講就係事實,無扭曲?

大家可以的話,withdraw facebook 一段時間,留意下自己身心狀況,非常好,無乜壞。

而關鍵是,網絡不會解決香港目前面對的政治困局,精英領導與邊緣市民無從參與而形成的理解落差的挑戰,也不會解決媒體質素報導低劣的現像。亦不會解決自己有幾留意自己是如何與人相處,如何接受偏狹的訊息而不自知。這也包括非網絡世界的相處,如何令到媒絡上出現大量描繪一方一派on 9不能耐的故事。

如果覺得我地圖炮,都係為了希望大家都比少少空間時間自己休息下。每個人都想做好,但有時做密做多做狠並唔見得係做好件事。而唔察覺自己手頭工具特性而參戰,大佬丫,望下D極權國家想點用科技玩9 平民啦!

齊做個有品德的網民,做個有品德的人。呢個先最難,但呢個係最大的挑戰。政治沒有有品德的人,講乜都曬9氣,大家一齊互相屌囉,屌爆你,有乜為?

港台收視低?審計報告數字未包括互聯網瀏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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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昨日審計署發表就香港電台的報告,多家媒體均以港台收視率低為重點。不過相關數字只統計了傳統透過電視機收看的數字,未有包括透過流動應用程式、港台網站、YouTube及Facebook等社交媒體的數字。審計署建議港台應與其他商營電視台劃一做法,向電視觀眾收視調查的服務供應商訂閱跨媒體收視率。

審計署就港台的報告指,港台頻道收視率偏低,港台電視31/31A平均收視率為0.1點(即6400名觀眾),引來媒體廣泛報導。今早now新聞台《時事全方位》節目中,出席嘉賓均認為計算港台節目收視方面有問題。民建聯立法會議員葛珮帆指,以24小時除開計算平均收視並不公道。灣仔區議員兼港台節目顧問團成員楊雪盈亦指,審計署引述的數字只計算傳統透過電視機收看的數字,未有統計以互聯網及手機收看的數字,未能反映實況。

審計署報告摘要第13段(c),以「收視率偏低」為小題,該節除批評港台頻道平均收視偏低外,其實亦指出同一節目在商營電視台免費頻道的收視率遠高,報告並非針對節目內容而是港台自家頻道的傳播能力。

翻查報告全文,審計署亦多次確認港台節目有其特色,包括第4.26段指「部分港台節目是為小眾社羣製作,因此單以收視率作為此類節目的表現指標並不恰當。」第4.28段及第4.29段指出,港台目前只向電視觀眾收視調查的服務供應商訂閱透過傳統電視機收看的觀眾人數,未有如其他商營電視台般統計跨媒體收視率,未能反映實況。

螢幕快照 2018-11-30 下午3.08.17

除收視率外,報告另一重點是指教育電視每小時製作費偏高。出席節目的教育界立法會議員葉建源便指出,教育電視是由教育局委託港台按課程指引製作,屬於補充教材,與坊間其他製作有根本差別。他指學校收看教育電視的數目下降,特別是中學,原因為課程時間緊迫。葉建源認同要研究降低成本及製作更好節目,並更好地配合中學課程需要。

多名嘉賓中節目中亦提到港台資源不足問題。立法會議員毛孟靜指港台是公營機構及進行公共廣播,每年10億只是「啲啲」。葉建源亦指,港台與一般商營電視台及電台運作邏輯不同,並非主要以收視率為主要考慮。他亦提到港台突然指派要接手亞視的頻道,但根本無足夠資源,而新大樓遲遲未落實亦影響港台的發展。

港台節目製作人員工會主席趙善恩則指,港台近年製造的節目增加一倍,但人手並無增加一倍,目前位於廣播道的大樓空間亦嚴重不足。趙善恩亦提到作為公營機構的港台的行政成本比商營機構高,同事要處理大量行政工作。

港台近年面對不同編採自主危機,毛孟靜便指在行政長官曾蔭權年代曾計劃「殺台」,香港人當年發起「撐港台運動」,港台近年亦繼續不斷受壓,包括近日的講述銅鑼灣書店事件的《定風波》節目等。楊雪盈指不少港台節目顧問團成員,其主要擔憂均是港台的編輯自主,近年亦面對公務員空降出任廣播處處長、新大樓受建制派所阻,前線人員日日自危的問題。她指香港亦無完善廣播政策,政府無與時並進。

葛珮帆則指審計報告大部份的批評均合理,指市民認為部份個人意見節目十分偏激嘈吵,教育電視每小時製作費逾百萬亦是匪而所思,內容亦未必符合時代需要。對於撥款興建新大樓,葛珮帆稱硬件與軟件未必成正比,高成本亦未必製作出高質素的節目。

林鄭月娥揭幕新聞博覽館 拒回應馬凱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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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位於中環的香港新聞博覽館今日開幕,是亞洲第一個以新聞作主題的博覽館。行政長官林鄭月娥主持開幕儀式,表示博覽館的設立突顯香港對新聞界的尊重。但當被問及香港外國記者會(FCC)副主席、《金融時報》亞洲版編輯馬凱早前不獲續發簽證及被拒入境,林鄭月娥即三緘其口,表示已多次回應事件,不再評論。

特首林鄭月娥今早原定出席立法會質詢,但因民主派抗議朱凱廸被DQ參選村代表選舉而取消環節。林鄭月娥稱,質詢環節恆之有效,今日錯失行政立法機關交流的機會是「好可惜,好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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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政商界名人獲邀出席開幕禮,包括財政司司長陳茂波、電訊盈科主席李澤鍇、民建聯譚耀忠、行會召集人陳智思、以及港鐵主席馬時亨。林鄭月娥在致辭時稱,自己一直熱心推育保育,中環三幢包浩斯風格街市都由她經手保留,「為應留低的建築注入新生命」。林又形容,必列啫士街是2009年保育中環項目的滄海遺珠,「千祈唔好嫌佢細,唔好嫌佢多限制」,籲參觀者到此體會傳媒界的求真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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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博覽館前身為於1953年興建的必列啫士街街市,屬三級歷史建築。翻新後,共設十二個展區及兩個專題展覽,展出香港開埠以來的新聞發展歷史。下層展區以本地報章、廣播新聞、新媒體及兩個以2008年四川汶川大地震及2008年本港首次舉辦奧運馬術賽事為題的專題展覽為主。展品包括不同機構的採訪咪牌、前無綫新聞主播吳璟儁的採訪證件及各報章頭版。

博覽館二樓以互動區域為主,館方之前舉辦「你最想在新聞博覽館開館時看到哪些新聞大事?」投票,由公眾投票選出的香港十大新聞包括:1953年石硤尾大火、1963年嚴重水荒、1965年華資銀行擠提、1967年六七暴動、1972年六一八雨災、1975年越南難民、1989年六四事件、1997年香港回歸、2003年沙士,以及2014年佔領中環。參觀者輕觸螢幕,相關的新聞就會投射於大型投影幕。同層亦有「Go Live 直播中」互動區域,讓公眾體驗記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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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新聞博覽館主席陳祖澤指,在十年前已構思新聞博覽館,並開始物色地方。他指,本來博覽館選址西九文化區,但幸得時任發展局局長的林鄭月娥提醒,遂申請活化歷史建築伙伴計劃,以現時中環必列啫士街為選址。他強調,展覽內容會不斷更新,因此命名為「博覽館」,而非博物館,「希望看到新聞業的多元化、做得到的精神」。

新聞教育基金主席陳淑薇則稱,新聞博覽館是展示香港新聞業歷史及發展的場地,位置亦是香港報業的發源地,別具意義,希望從此透過不同科技有系統地保留新聞資料。

記者:周頌謙


【網絡公民獎】得主青衣島民:雲端落地 專頁走入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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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鼓勵網民關注社會並帶來改變的「網絡公民獎」,今年得獎項目為「青衣島民」。「青衣島民」於2017年成立,當然是由青衣人組成。他們除了辦 Page 外,亦多次走入社區,連結「真街坊」。成員王必敏認為,作為社區關注團體的「青衣島民」,如果只是停留在網上的話,只會處身「雲端」無法連接社區,「落到社區係零」。

「青衣島民」在「網絡公民獎」公開組的18個項目中,分別在網絡投票及評審兩個組別均獲得最高支持。評審認為項目的製作認真,亦深入探討了社區重要議題,並引起社會各界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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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生仔女關心社區,希望帶來改變,大背景離不開雨傘運動後的「傘落社區」風潮。2016年,「長安後浪」成功推翻長安邨法團,敲醒了不少包括王必敏的青衣第二代人。她這樣形容第二代對青衣的印象,「普遍都係不滿,唔鍾意依家個悶局,社區之間好隔離。」但是另一方面,他們又喜歡青衣的居住環境,「有山有海,唔係太繁忙,好 Relax。」

「青衣島民」組成於2017年,起初數名成員透過做義工認識,期望「自己社區自己救」。創始至今成員王必敏,設立 Page 後不久舉行傾計會,「又真係有8個人」。真人接觸果然不同,這8人至今仍然是「青衣島民」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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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島民」成員王必敏

有人便有路。王必敏說,他們最初開 Page,是打算介紹青衣美食,但發現原來青衣「無野食」,開始了解問題所在後,答案之一是:整個青衣的屋邨商場,均由領展包辦。

由食開始,他們又開始發現同為青衣人,他們對青衣人的印象南轅北徹。「對於青衣方唔方便,住山上同山下既人好唔同,山頂既會覺得係孤島,山下既唔覺得。」所謂的山上,大概是長亨邨、長宏邨及遠離港鐵青衣站一帶的青衣南屋苑,山下則是圍繞港鐵站的長安邨一帶。「山下既人好少留係青衣,交通太方便。」王必敏又說,山下的人大多不曉得如何「上山」,大家對青衣的記憶十分不同。

關注社區自然由認識開始,「青衣島民」初辦的活動是導賞團,探訪位於青衣新村及大王新村的「青衣鬼仔湖」,因此認識了更多青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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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島民」辦的行山團(圖片來源:青衣島民)

「青衣島民」與其他社區專頁最大的分別,是他們同時會辦各種各樣的社區「真活動」,有觀鳥、接觸大自然、單車團、歷史團等,「我呢啲師奶,就搞墟市、共購。」

青衣近年最為「外人」所知的,自然是每年農曆三至四月的真君大帝寶誕及天后誕,兩誕的賣點不是戲棚,而是戲棚外近百檔的美食。遊人留下的除了金錢外,還有堆積如山的垃圾。王必敏與「青衣島民」成員,去年曾打算協助處理,但面對巨量垃圾,「我地呆咗,無野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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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青衣島民

「青衣島民」今年學乖了,他們知道要從源頭做起。他們在開誕前聯絡主辦機構青衣鄉事委員會,又尋找有經驗的團體幫忙,最終找到「裸買行動」。「青衣島民」又向傳媒發放資訊,望遊客能更關注搜羅美食帶來的環境及衛生問題。

他們的努力,換來環保署約食飯,聆聽他們的訴求及行動,連一直不搭理他們的鄉事委員會,最終都決定在戲棚第二回,容許他們引入「兩蚊租餐具」減廢的攤位。

比對兩次介入,王必敏形容今年「落地好多」,「唔係出篇文,討論下就完,而係真係做啲野、派傳單,咁樣先可以滾動件事。」

「青衣島民」年來的介入,王必敏如何總結?王必敏說網上 Page 確有其功用,區議員會留意專頁有關其選區的消息,甚至真身回應。多年不被區議員關注的青衣深宵交通,「青衣島民」Page 連月跟進,亦看到島民的反應。然而王必敏重申「落地」的必要,「無論網上點講,如果得唔到市民認同都無用」,「青衣島民」Page 雖然有逾一萬 Like,但「落地」時便知道很多島民根本從未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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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島民亦有出版地區報(圖片來源:青衣島民)

「青衣島民」近月就運輸署招標的通宵小巴線提出「反建議」,並設立街站收集意見,王必敏形容反應熱烈,「同網上一樣」,「如果唔留網上唔落地,現實世界只會繼續滾動。」

王必敏笑言今次得獎是誤打誤撞,「青衣島民」曾參加另一個比賽並已入圍,但在面試階段卻被告知「唔好搞政治」,最終當然是落選。急需資金的他們,看到「網絡公民獎」的宣傳,填寫報名表的王必敏卻又弄錯了,以為要填寫一項他們的工作報名,於是她填上了「青衣島民」在青衣戲棚處理垃圾的工作,「之後先發現原來係可以成個「青衣島民」當一個項目報名。」

拍攝照片前,王必敏要先穿回「戰衣」——那條印有「青衣島民」的圍裙,「T恤好核突,圍裙方便好多,亦話俾人聽你做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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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青衣島民

【網絡公民獎】兩學生項目獲獎 盼港人努力紮根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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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由「文化及媒體教育基金會」主辦的網絡公民獎2018於星期六(12月8日)舉行。本屆學生組共有兩個學生項目獲得嘉許表揚,紮根北區的社區媒體「撻著﹒Spark」就表示,在政權打壓的時代,他們的成立反映了學生依然關心社區,希望港人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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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角街霸」林心怡

本屆網誌公民獎主題為「『網想』社區」,意指網絡公民透過互聯網的空間,去想像、重構、書寫和呈現社區生活。現就讀香港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系的林心怡憑「旺角街霸」影片,報導旺角行人專用區爭議,奪得網絡公民大獎(學生組)。林心怡表示,起初拍攝是希望社社會帶來少少改變,亦曾懷疑將影片放上網的作用,卻意想不到得到廣泛迴響。林稱,項目令她反思到網上資訊太多樣,很容易令受眾注意力分散,如要引起迴響就需要努力尋找大家都關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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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Mark、Nelson、葉蔭聰

而北區的撻著﹒Spark則憑「北區學生與跨境學生﹒我問你答」,於網絡公民大獎(學生組)得到最多網民投票支持。成員Nelson稱Spark成立僅有半年,成員以學生為主,並專注北區粉嶺的社區報導。他指,Spark的成立反映了在政權打壓的時代,學生依然關心社區,努力紮根社區,籲大家共同努力。

來到第四屆的頒獎禮,評審之一的獨立媒體(香港)執委葉蔭聰表示,今年公開組及學生組分別有17個及5個單位參加,大部份參選項目有別於過往,不能再獨視其單一的作品,而是要了解到各項目背後的理念和工作,因此獎項劃分亦有所轉變,不再流於個人或單一文本。他認為,從得獎的項目已可以見到網絡公民的角色已不只於媒體報導,更有組織活動,是可喜的現象,期望日後有更多立體及有溫度的團隊參與。

記者:周頌謙

【網絡公民獎】網上第一步 行動第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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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上星期六於香港兆基創意書院舉行的「網絡公民獎2018頒獎禮」,同場亦有一場主題為「重奪社區咁易咩!『網想』能營造社區嗎?」的座談會。由應屆網絡公民獎得主「青衣島民」成員王必敏及「旺角街霸」製作人林心怡,以及香港01社區關係助理總監林立志、香港文學館「我街道,我知道,我書寫–社區書寫計劃」執行編輯李卓謙與2014年網絡公民大獎「最佳文字報導獎」得主陳澤滔,分享由網上世界到落地社區的工作及感受。

兩個世界:線上﹒線下

網上訊息轉瞬即逝,與社區的深耕細作截然不同,究竟是「平行時空」?還是有方法將兩者扣連?香港01社區關係助理總監、前青衣區議員林立志就認為,網上充斥不同資訊,甚至乎是不實的新聞及消息,因此有時網上的倡議亦需要輔以落區解說,以接觸不同背景及階層的受眾。

「青衣島民」王必敏亦認同說法,認為「雲端」與「地上」是兩個嚴重割裂的世界,在網上得到的支持在社區現實中未必反映到出來,反之亦然,但兩者同樣有其價值。她指,近日正舉辦有關夾心階層的講座,網上反應不算理想,但當落區宣傳時又得到眾多支持,「所以不要讓網上的like及reach騙到」,建議線上線下的工作都並用,才會知道社區議題的關注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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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網絡公民大獎「最佳文字報導獎」得主陳澤滔(左)

東九龍社區關注組陳澤滔亦有很深體會,表示在網上做任何事也可以被罵一頓,「網上是可以很極端」,更笑言有時不加「01死全家」都不敢轉發香港01的新聞。他憶述,早前因反對觀塘音樂噴泉找泛民議員卻換來指責,過程令他感到相當無力及灰心,「親泛民又罵,罵泛民又罵,咁我咩都做唔到」。他認為,網絡組織者需要自行調整心態,不要將網上留言過於放在心上。他指現時已看淡網上的「like」及「share」,反而認真熱切的回覆更叫他感到開心。

改變社區,怎先叫成功?

網上數據可以量化計算,嬲嬲心心都一目了然,但社區又有何指標呢?王必敏就直言「不敢想成功」。她以在青衣戲棚進行減廢行動的經驗為例,稱今年最低限度只是成功入場做到與減廢有關的事,在過程中才逐步逐步訂立目標,由扭轉傳媒的焦點到約見環保署,「每一步達成就再推多一步」。她強調,不要小覤網上的影響力,它可令受眾反思更多生活上牢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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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01社區關係助理總監林立志

林立志認為網上的角色主要在於踏出第一步(kick start),表示香港01的記者會時刻留意區議員或地區專業的動態,並儘可能即時回應跟進。他認為網上能夠帶動輿論,製造民意,甚至將輿論轉化成行動,令政府官員都去留意,無疑令更多人關注社區議題。

香港文學館「我街道,我知道,我書寫–社區書寫計劃」執行編輯李卓謙則表示,計劃不只限於徵文,更有社區創作班、校園興趣班鼓勵大眾認為及接觸文學寫作。他指過去曾有一位老先生以手寫稿投稿,書寫了一系有關鵝頸橋的文章,甚至希望結集成書。他認為社區書寫並不是新興的活動,不少組織亦有進行相關計劃,以建立一個深厚的社區資料庫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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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誰屬?

網上世界了無邊際,沒有地區界線分野,因此在網上發聲的人未必與社區有直接關係,甚至不是該區居民,社區該由誰來發聲一直是爭議。報導旺角行人專用區爭議的林心怡就曾對此感到困惑。她指報導見街之後,沒有想過是以「殺街」告終,而不是討論更多busking文化及空間規劃,曾懷疑自己是否做錯,但另一方面若不從區議員入手又不知怎處理問題。

陳澤滔亦有同感,他以天水圍改建欖球場興建街市為例,「我覺得有問題,但問天水圍的朋友,他們又真的覺得街市很遠,物價很貴」。陳指,表達意見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但社區其實是嚴肅的問題,需要溝通了解。在議題上亦需有底線,「應不應該做?會不會有兩全其美的方法?」。他認為有時不是一味反對就解決到問題,反而需要大家的想像力,拆解難題。

社區認同危機

在區議會劃界及新市鎮的規劃下,同一社區也可以有不同程度的割裂。座談會主持、時事評論人梁啟智提到曾與黃埔街坊訪問,指他們永不會認自己是九龍城區,反映社區割裂及認同感的關係。

王必敏亦表示青衣有「山上」與「山下」的區分,在聆聽意見時亦有難度,「不可以說某一方不是意見,他們都住在青衣」,但她不希望社區存有如此細小的區隔。她認為社區需要磨合,「不可能幾個屋邨成為一個區,而做的事又不影響其他人」。她強調,社區發展需要宏觀地討論出來,「你爭三條街,我爭四幢樓,是好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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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文學館「我街道,我知道,我書寫–社區書寫計劃」執行編輯李卓謙

李卓謙則認為公眾對社區的界線可以非常遼闊,指寫作計劃雖然以「街道為名」,但亦收到很多有關社區的文章。他指出,「社區」不一定只限於居住的屋邨及街道,鄰近的活動範圍也可視之為社區的一部份。

記者:周頌謙

記協:對法改會檔案法及資訊自由法小組委員會報告表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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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記者協會對於檔案法及資訊自由法小組委員會之報告表示失望,並憂慮這兩項對於監察政府及公營機構極其重要之法律,將會被無限拖延。

雖然兩個委員會均於諮詢文件中建議立法以取代目前的行政守則,但均不建議引入刑事責任,只有刻意竄改文件者需要負上刑責,有關法例即使落實亦是形同虛設,是無牙老虎。

更荒謬的是,經過歷時五年的研究,檔案法小組委員會在多個關鍵環節上,竟然沒有提出具體意見或建議,只作開放式提問,當中包括:

1. 如何決定哪些檔案可以銷毀和程序;
2. 哪些機構應該受到檔案法之規管;
3. 檔案如何讓公眾查閱;
4. 中央檔案管理部門的法定權責和人手配置;
5. 中央檔案管理部門是否有權評核各受規管機構的檔案處理;

委員會所持理由是讓公眾有更大討論空間,事實是過去二十年,一些民間組織已先後提出非常具體的法律草案。如此開放式諮詢的唯一效果是令討論無法聚焦,減低爭議,諮詢的結果難以對政府構成任何壓力或指引,令當局可以進一步拖延立法。

至於資訊自由法,相關委員會之建議基本上只是把現行的行政守則,變成一條沒有罰則的法例,儘管包括申訴專員在內的不少機構,已指出現行守則有不少缺失,包括缺乏專門監管並促進有關工作的特定部門。

雖然委員會建議把覆蓋範圍由74個部門及公共機構擴展至86個,但同時設置多個讓相關部門可以拒絕提供資料之理由,包括12項絶對豁免、11項有限度豁免及搜集資料須時超過15小時等。

兩條重大法例拖延超過20年,特首於其政網及施政報告提及檔案法之落實,一度給人希望,但是觀乎相關委員會之諮詢文件,難免令人擔心這是又一拖延策略,而檔案法乃資訊自由法之基石,後者的出現更是遙遙無期。

香港記者協會於九十年代開始爭取檔案及資訊自由法,包括邀請專家撰寫並向政府提出資訊自由法草擬文,本會將會就諮詢文件進行更詳細的審視,並會提交意見書。

香港記者協會

不能量化的,係愛還是責任?——為何 38 位經濟學者不可靠?(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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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發表的審計報告,列出香港電台收視及收聽率低、重播節目及雜項內容過多等罪狀。若是其他部門,譬如說警務署—被審計署批評為「大花筒」,未有將涉及過億的餘款匯報及退還政府,更重複採購,涉違《採購規例》—相信很難得到有識之士體諒和同情。港台的情況有點特殊,她不是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工作多年仍然是非公務員合約員工,這情況就很不理想,但借用文化評論員阿果在明報的分析,審計署搞錯了三點:一、忽略了前因;二、見樹不見林;三、混淆了特質;這三點,在筆者看來,是足以令審計署對港台的批評變得軟弱無力。

港台接收亞視的免費頻道來做,又面對智能手機年代的挑戰,但政府就是不肯投放更多資源,連一幢新的廣播大樓都起不成。在限米煮限飯的情況下,審計署用商營電視的收視標準來考核港台表現,跟綑住一個孱弱書生的雙手,再推佢上擂台比賽,是否同樣地無譜?

但錢只是其中一環,要批評又好,要提議又好,同樣,甚至更重要的是有一套文化事業的理念和發展藍圖為根據。港台節目製作人員工會主席趙善恩指,港台作為公營廣播機構,在目標和節目取材上需較注意社會責任,關注小眾議題,而這些議題非大眾路線,可能對收視也有影響。這個觀點,背後其實就是建基於一套照顧精緻、多元文化和弱勢社群的人本主義思想。

所謂以人為本,並非口號,亦非單單體現於GDP有幾多,雄偉建築有幾新奇壯觀,以及人的物慾有多大程度獲得滿足。一個宜居城市,特別是到了已發展階段,再建設下去,便得逐步減少依賴硬件擴充,將重心轉移去人的精神和文化層面。因為,發展的根本,是令最多人活得最大程度的豐盛,並且遠離痛苦,或將痛苦減到最少。個人也好,社會也好,借助物質趨樂避苦,去到一定程度,效益會遞減。這時便應該把雞蛋放在不同的籃子上,兼顧更多過往受忽略的心靈訴求,或被壓抑的聲音。一個文明進步的城巿,最珍貴之處,便在於有這種體貼的知性和追求,盡量擺脫弱肉強食的森林定律。

由於港台不需要靠廣告維持收入,不需要為了搶收視而走通俗或媚俗的路線(可比較一下港台電視的《五夜講場》和ViuTV的清談節目)。小眾口味的節目,收視率當然無法和大眾化節目比,這是重質不重量的製作方針下很難避免的事。但假如我們認為,香港人值得有較具文化深度和品味的本地電視製作,這些節目又確信有助豐富大家的生活,増長大家的見識,那麼,港台這種補主流電視不足的製作方針,不單不應該被扼殺,更應該強化和優化,為香港壯大軟實力,持續提供一股精銳的生力軍。

有一些發展的理念和準則,是不容易或不能量化的,故此,要設法研究怎樣和另外那些量化的原則並存和兼容(計算GDP之類的量化原則不是不需要,而是不應該獨大)。38位經濟學者在推銷「明日大嶼」時,卻視香港為一個大型地產商,主要講資本賬的收支和賺蝕,以錢作為計算單位,背後的發展觀,明顯把一些重要的、可持續發展的、難以量化的社會價值排除。「我們難以把對環境的影響量化,不過現有方案已經在可行的範圍內把對環境的影響減至最低。」這樣輕描淡寫,便把關乎下一代的重大問題和相關考慮剔除,別說環保人士,只要不是那麼短視的人,都很難接受。

【網絡公民獎】公開組得主青衣島民:街坊就是前進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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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由「文化及媒體教育基金會」主辦的網絡公民獎2018於星期六(12月8日)舉行。本屆主題為「『網想』社區」,意指網絡公民透過互聯網的空間,去想像、重構、書寫和呈現社區生活。其中網絡公民大獎(公開組)由「青衣島民」奪得,成員王必敏就認為與街坊的互動就是前進的動力,希望與街坊同路同行,打破社區的區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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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島民」成員王必敏

網絡公民大獎由公眾投票及專業評審選出,兩者各佔50%。網絡公民大獎(公開組)得主「青衣島民」於兩個組別中均獲得最高支持,成員王必敏表示街坊的支持與回應就是她們的動力之一,「如果沒有他們的互動,我們應該很快就放棄,交流是十分重要」。居住於青衣多年的王必敏指,近年有感人與社區充滿間隔,社區之間亦十分疏離,希望透過「青衣島民」拉回青衣人的生活、心態及眼光,「一齊同路同行」。她又稱「青衣島民」一直是本著「咩都試、諗到乜就做、面皮厚」的精神,成員亦是以工餘時間跟進社區議題,仍需要向其他組織學習,特別感謝不同組織的堅持及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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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劇呂筱華

至於擔任頒獎嘉賓的《天水圍的日與夜》編劇呂筱華則認為,香港人對於「接地氣」的要求愈來愈高,早前上映的《逆流大叔》或《黃金花》均以社區為背景便是一例,相信社區的角色在電影中會愈來愈重要。

記者:周頌謙

對香港新聞博覽館之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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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香港新聞博覧館對本人今天在立法會財委會言論表示極度遺憾,本人在翻看當時發言內容及檢視準備資料後,承認席上用詞並不洽當,謹向香港新聞博覽館一眾員工致歉。

財委會下午討論「購置博物館藏品及委約創作文化藝術項目」事宜,本人當時欲引述主要報章報導,指開幕不久的香港新聞博覽館對港人影響深遠的六七暴動、六四事件、七一50萬人遊行及雨傘運動等「着墨不多」,擔心將來康文署博物館在選購藝術品時也有審查之嫌,告誡必須摒棄政治審查的心態。

惟本人發言時,因手文之誤而說錯開幕日期,更誤將上文欲指的「著墨不多」稱為「沒有提及」。本人承認當時疏忽,沒有再三核實參考資料,以致向公眾傳遞錯誤訊息,令香港新聞博覽館招致不必要的誤會。

對於是次失誤,為香港新聞博覧館的上下員工帶來不便,本人再次衷心致歉。

邵家臻議員
二零一八年十二月十四日


31台有6400人睇,係咪計多咗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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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成日睇港台31,但我都覺得佢哋收視「冇點」得6,400人睇係好正常,甚至懷疑有冇6400人咁多,不過唔係港台31冇嘢好睇,呢個台大把好嘢睇,好似晚9半播緊(之前播過)呢個外購節目叫《型男旅遊》,由 Simon Reeve主持,呢個唔係一般介紹飲食玩樂嘅節目,每次 Simon Reeve 去一個國家都會探索佢嘅風土人物同宗教政治問題,好似今集上半部講聖地牙哥朝聖之路,下半部講宗教對羅馬發展影響,佢以一個無神論者角度探索件事,最後發現好多朝聖嘅人唔止為咗宗教而展開旅程,甚至只擋一個健身挑戰,不過大家都離不開一個目標,而 Simon Reeve 曾經覺得呢個世紀嘅人可以開始唔需要宗教,但佢去到羅馬已經改晒觀,仲有宗教令部分羅馬酒店生意極旺,好多嘢已經唔同哂。

而早排有兩個系列我覺得非常好睇,第一個係 Simon Reeve 去克里米亞睇吓畀俄國吞噬後係咩世界,然後就入西伯利亞睇城市發展,最後去遠東探索圖瓦文化同埋伐木猖狂嘅原因。第二個係緬甸系列,首先了解緬甸極端佛教徒對羅興亞嘅指控係咩,然後深入難民營探訪羅興亞人生活,仲揾到幾個因為想向緬甸政府報復而加入IS嘅羅興亞人,雖然節目得一粒鐘,但睇完已經明白何解昂山唔多敢掂呢單嘢。

我冇喺黃金時間睇大台同明珠啲嘢太耐,記得十年前明珠8半起都有呢啲探險式資訊外購節目,一樣高質素,家陣喺港台只不過延遲少少播,但呢個時間會坐喺電視前嘅觀眾你估大多數睇咩?我相信喺呢個時間睇電視嘅觀眾都習慣睇電視劇集多,況且仲有J2腥民台明珠財經兩個Viu一個奇妙揀,仲有幾多人揀喺呢個時間坐定定睇緬甸啲和尚點解咁憎羅興亞?

所以6,400定6,800,其實唔算少,喺港台31編排特別嘅情況下。

雖然好多人都係上網睇港台嘅節目或劇集,港台並非WFC,但有啲外購節目因為版權冇得重温,當然可以用其他途徑揾嚟睇。

媒體呀,性取向跟虐兒,有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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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4歲孖女被兩保母虐待案,兩被告昨日認罪,等待判刑。我期望她們得到應有的制裁,也祝願女童能早日重展笑顏。

但看本地媒體對事件的報導,特別是某些主流傳媒對兩被告的「女同志」身份的強調,及其後引起的針對同志犯罪報導的討論,令我不得不說一兩句。

首先,挑起我神經的是蘋果日報的製圖及標題:「拳打捏陰火機灼虐4歲女童致昏迷 女同志情侶保母認虐兒」,並直接用了兩人正面的情侶照;內文導言的首兩句,均以「女同志」直接代稱被告。再看香港01,其標題為「【保母虐兒】女同性情侶代友照顧4歲女 令女童失知覺兼下體傷」,在導言亦以「女同性伴侶」指稱兩保母。

我的問題是,為甚麼要在製圖、標題和導言強調兩被告為「同志情侶」?

有論者可能會說,問出這般問題是因為同志過於敏感,是「自己歧視自己」,或「講下都唔得、玻璃心、道德撚」,而後可能上升至「同志霸/特權」;或是同志自己「身有屎」才怕被點出來。有人也會從新聞理論的角度,認為媒體點出「同志情侶」是正確資訊,令讀者可以更易掌握事件的細節和情況,在情在理均無錯誤。

我首先回應新聞理論的論點,後再回應「同志敏感」論。

站在新聞報導的角度,我同意媒體報導兩被告為同志情侶的細節並無不妥,因為這是真實的資料,而其情侶身份亦有助解釋為甚麼是這兩人虐待女童;但是如何處理這項資料卻是關鍵。我的疑問是:真的有必要在製圖、標題和導言多番強調其同志情侶的身份嗎?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呈現方式?其實不然。且看其他媒體。明報的標題是「4歲女童遭母親友人鐵夾夾鼻粗口辱罵」,在導言都沒有強調「同志情侶」,只是在描述被告背景時一句帶過;即便是東方日報,也是以「4歲女童遭虐待兩被告認罪 「打佢同用火機辣佢」」報導,同樣只在簡述案情時稍提其同志情侶的狀況。讀完幾篇報導後,我認為明報和東方日報的報導在資訊上相對強調「同志情侶」的蘋果日報和香港01,並無任何不足之處。

那麼,為什麼媒體要強調「同志情侶」?我看了看各篇報導所引起的反應度,觀察點分別是原文網站和面書推文兩處。原文網站中,以香港01的讚好數目最高,超過9000;其次是蘋果日報,超過6000;再者是東方,近4000,最少的是明報,只有200。面書推文上,超過200萬follower的蘋果有4.8k reactions;有58萬follower的香港01有4.6k;42萬follower的東方有2.2k;而36萬follower的明報即時新聞只有132個reactions (對不起這不是要令明報難堪)。基於這些數字,可見那些強調「同志情侶」的報導,能吸引更多的讀者及反應。我相信這些媒體的編輯和記者,也知道哪些題、哪些字,更能吸引眼球。

有論者可能會說,沒有必要強調同志身份,但提也不能提,同志也太敏感/玻璃心/霸道吧?對於「同志敏感」論,我以扣連的兩點回應,第一是差異對待,第二是並置問題。差異對待的問題是,為什麼在同類/相近性質的罪案中,被告的異性戀性取向就不需要被點出來?例如,媒體不會說「異性戀父母虐待親兒」,或「異性戀獸父強姦親女」;有人可能說,因為父母已表明其異性戀身份,沒必要再加「異性戀」在前;但正是這種「不呈現」和「不必要被呈現」,反映了異性戀是一種default,被主流默認為正常的、基本的性取向;這也令異性戀作為一種已制度化的性取向,不需要因著個別人士的失德而跟罪行並置,及被逼面對針對性向的正當性的挑戰和質疑,即是,「異性戀虐兒是個別異性戀的錯,與異性戀性向無關」。如果我們都認為罪行和性向未必有實證關係,同理,同性性向也沒必要被點出,甚至強調。

第二點,把罪行和同志身份並置有甚麼問題?不必要的並置,如果是涉及小眾,就很可能出現再製污名和偏見的問題,即使報導沒有提出「同志伴侶更常虐兒/沒能力好好養育小孩」的論點,但把小眾性取向跟虐兒並置,就客觀效果而言,是提議(suggest)了一種相關性(correlation)(就像我在上文把「強調同志身份」和Hit rate並置,也是在suggest媒體的hidden agenda),讀者很快可以隨手拈來許多在輿論中廣為流傳卻是未經實證的說法或偏見,來充填、連結兩者,並建立因果關係以對事件作出解釋、推論和演繹,而這些說法不難在留言看到,例如「交由不正常的人照顧就有這結果」、「兩個女人生不出小孩當然不懂照顧」之類,也有更難聽的。作為媒體和新聞工作者,我們無法控制讀者的想法和反應,但是我們能夠把可預測的、對弱勢和小眾的輿論壓力和壞影響,從字裡行間減到最低。畢竟再製偏見只需幾隻字,消除偏見卻要幾代人。

有朋友說,傳媒就係咁架啦。我不認為就係咁架啦,我選擇對媒體永遠保有期望。

最後,看到一些支持同志平權的網民吐糟說,同志爭取平權的長久努力,都被這兩人破壞了。我覺得當一個小眾或弱勢已是一件不易的事,如果更要因此負上「當好人」的包袱,也是種苛索。關鍵是,掌有話語權的人或機構,是否有足夠的敏銳、智慧和承擔,去公道地呈現小眾。

附上National Union of Journalists 對報導性小眾群體的指引

各篇報導:
蘋果日報:拳打捏陰火機灼虐4歲女童致昏迷 女同志情侶保母認虐兒
香港01:【保母虐兒】女同性情侶代友照顧4歲女 令女童失知覺兼下體傷
明報:4歲女童遭母親友人鐵夾夾鼻粗口辱罵
東方日報:4歲女童遭虐待兩被告認罪 「打佢同用火機辣佢」

2019年來臨前,必須做好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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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位朋友跟我說過一個相當有趣的現代「三無」:無WiFi會死,無電話會周身唔聚財,無Facebook就無朋友。

朋友這個「三無」是否切合大家心意,我不得而知,但對於Facebook 的一個,可真是說到我心坎;但我卻是一個「逆向操作」 — — 苦惱於Facebook的太多「朋友」。

我在2008年註冊Facebook戶口,正好橫跨中學和大學時期,所以就一如所有將Facebook當成卡片的人一樣,認識的加為朋友,稍有印象的也加,覺得自己將來有可能要認識的人,照加,結果一輪「濫交」後,Facebook朋友數目達四位數字,當時不會有太大感覺,反而會視之為認識世界的窗口,但說穿了,這個「世界」不外乎自己身邊的朋友,或那些介乎於認識與不認識之間的點頭之交。

Facebook 令我變成了「偷窺狂」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大學畢業,然而,隨著投身社會的時間越長,脫離了那個將大家聚集在同一場景的校園之後,令我困擾的情況就越見明顯,那就是︰看著一些你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不會再有機會見面的「朋友」不斷在更新生活近況,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個變態的偷窺狂。

不知有多少次,我在Facebook上看著主頁不同貼文的相片,縱使把照片中的人物都看過一遍後,仍然無法得知哪一位相中人才是我的「朋友」;又不知有多少次,我看著「朋友」的名字而思忖自已在甚麼時間、場合認識了這位仁兄;更有不知多少次,我的主頁被「朋友」們參加「+1」留言而出現的貼文而洗板……如此紛亂的訊息,加之大家對不同大事的極速表態和極速遺忘,令我在9月初時將自己電話上的Facebook app刪走,以求能換取自己在交通時間時的心靜,不過三個多月後,我發現情況雖然有所改善,但紛亂和「偷窺」的罪惡感依然會在我使用桌面版的時間浮現,遑論要真正做到以Facebook作為認識世界的窗口。

減法計劃

我慢慢意識到,假如不下決心去行動,這樣的糟糕情況只會一直繼續,而思索了一輪後,我為自己定下了一個「減法計劃」,因為Facebook的出現,令我們認識到「加法」的厲害︰「加」朋友、「加」專頁、「加」群組,然後這些由我們「加」起來的東西就組合成我們的資訊來源,繼而活在一個無限循環的迴聲牆當中,所以我決定反其道而行,行「減法」。

一. 「減」朋友

Facebook的出現為「朋友」賦予了新意義,但說實在,我們的人生實在不必擁有四位數字的朋友,更不需要每時每刻都浸淫在這些「朋友」的生活資訊當中。

有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其實Facebook上的虛擬交流比水來得更淡,既然如此,何必強求那虛妄的「朋友」數目和不太需要的資訊?對於那些十年沒有見面而見面了也不會有半句話說的「朋友」、那些已經用行動投票,在他/她的人生大事時也沒有邀請閣下出席的「朋友」、那些朋友的朋友,就在心裏感謝一下對方曾為你帶來過的美好回憶,然後按下unfriend鍵吧,同時,也不必為著自己沒有得知朋友近況而覺得惶恐,對於真正重要的人,我們大可約見面或者發過短訊的。

有時候,可以各不相欠,兩忘煙水裏,其實也是一種福氣,至今淡淡交會過後,沒有留下仇恨或一堆蘇州屎。

二. 「減」專頁

那些參與遊戲、為求取得答案、應人所邀而加的專頁,也是時候清理一下了,那些因為對方名氣之大,不看似乎講不過去的專頁,也沒有留下的必要,而對於那些大是大非前會現形或變臉的專頁,其實清走了也沒有太大問題的。

三. 「減」心癮

這是三件步驟當中最難實踐的一件,只因前兩者有確實的行動和數字指標,令你自覺有成果,但其實這步驟才是最重要。

Facebook的出現,改變了我們對於資訊吸引的想法,會有「看完Facebook等於看了新聞」、「沒有出現在我Facebook的就不是大事」,對此,我不絕對認同也不會盡然反對,只因我不會忘記在佔領運動當時,Facebook曾經有過的龐大力量,能牽住傳統媒體的鼻子走;但正因為這時候種下的迷信,也令我在過去一段不短的時間裏被困在自製的資訊漩渦中,所以,放下對Facebook的癮,探索一下,外面的世界其實相當寬廣和偉大。

看Facebook不是問題,但過分擁抱Facebook 為自己營造的「世界」,後果可大可小,希望在2019年來臨前,我能好好練習和實踐以上三件事,放下那些Facebook加諸在我身上的幻覺和束縛,然後用這些行動換取回來的時間,好好認識一下真實的世界,多涉獵不同的資訊、多看有益的書,寄望終有一日,我能完全跟Facebook說再見。

最後,只想真心說一句︰人的一天只有24小時,人的一生也只有短短數十載,全部花在Facebook上,不值得啊!

作者 Medium
作者 Facebook Page

記協對《香港01》一篇人物專訪加注立場表示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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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01》於12月22日(星期六)刊出一篇題為《台重金屬閃靈演前簽證未批 主音嘆斷港台人民感情》的報道,專訪台灣閃靈樂團主音林昶佐,文中引述林不喜歡說自己的音樂跟政治沒有關係時,特別加注「(編者按:香港01一貫立場是反對台獨)」一句。

此加注立場做法並不尋常,令人憂慮是否因編採人員感到議題敏感,而特別表明立場。

新聞工作者在處理報道時,應力求中立。我們認為,記者的責任是將事實呈現予受眾,而報道並非評論,毋須就內容表態。《香港01》是次加注立場的做法儼如畫蛇添足,反令人擔心傳媒對敏感議題有所畏懼。

我們促請《香港01》重新考慮此等在報道內容加注立場的做法。

香港記者協會
2018年12月23日

記者承包政府業務 政府及媒體老闆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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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 Esther Vargas

「花蓮王」傅崐萁為蒐集輿情,由縣府釋出25個「縣政宣導平面素材資料庫蒐集建立」採購案,希望記者擔任縣長「體制外民間好友」,協助掌握輿情。每個標案從14萬到28萬不等,幾乎由花蓮在地記者得標,事情爆發後,多位記者火速「離職」。

政府利用記者蒐集輿情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威權時期,許多媒體內都設有「新聞黨部」,國民黨黨工進駐媒體,直接了解記者採訪消息,甚至指導、監控媒體運作,防止不利於政府的消息刊登,同時也蒐集民間反對聲音;如果黨工無法進駐,也會在媒體中安排「線人」,定期拜訪,了解「民情」。

現在,黨政軍當然無法直接干預,取得代之的卻是利用合法的「交易」操控媒體,此次花蓮爆發的醜聞,便是依據政府採購法令執行的業務。

事情爆發,輿論譁論,不少批評指責記者遭到收買、違反倫理、出賣靈魂。的確,新聞記者必須與政府保持一定距離,甚至是對立關係,怎麼可以承接標案,協助蒐集輿情?這樣作不僅有違道德,也再度重挫台灣媒體已經少有的公信力。

地方記者工作生態環境比起台北複雜且艱困,除了較大的城市,許多媒體派駐地方的記者大致只有2到3名,甚至無人駐守,大部分的電視台則是單機作業,採訪、寫稿、攝影、剪輯全都一人包辦。面對幅員廣大的地方新聞,地方記者通常得透過團隊合作才能完成每日龐大的工作量。

最常見的就是,媒體同業分工採訪,同一天若有多起新聞發生,各家媒體便會相互支援,分頭到不同的現場採訪後,再共享資訊或畫面,避免新聞獨漏。另一個需要合作對象則是地方政府,地方政府會體貼地提供包括新聞稿、影音畫面等新聞資訊,甚至「代為採訪」,以滿足記者在工作的需求與焦慮,自然也就與記者建立起良好關係,也傳達了政府的資訊。

類似花蓮縣政府的作法在地方並不罕見,只是較少以記者個人名義承接業務,大部分是一般公司或專業機構先行承攬,再轉包給記者,有些記者本身就有這些機構或公司關係密切。而地方記者的薪資條件普遍比台北還差,工作量相對較大,如果想以此賺點外快,補貼生活,或者想和政府建立關係,就很容易放棄新聞倫理,與地方政府形成共生關係。

當然,仍有許多地方記者堅守記者本份,監督政府,但這樣記者有時就會遭到各樣的報復與排擠,地方政府自然不會協助採訪工作,甚至會要求記者上司將其調離現職,逼使記者就範。

不過,醜聞發生除了因為記者個人操守、地方記者的處境及其與地方政府的關係,更重要的因素恐怕是政府操控媒體及媒體機構上行下效的養成結果。

雖然採購法明定政府不能作置入性行銷,但魔鬼的交易仍然隨處可見。許多媒體紛紛成立整合行銷公司專接企業宣傳及政府標案,以避免道德的指責。政府機關也很清楚那些投標廠商和媒體的關係良好,甚至就是媒體集團投資的公司,這些條件自然就會評選時加分的優勢。

媒體偷天換日取得標案,實際執行的就是旗下的記者,在工作需求及內部壓力下,成了不少記者必要業務,甚至也有媒體要求地方記者除了採訪,還要跟地方政府「拉贊」,慢慢地,承攬政府業務也成了不少記者的日常。

不論是記者或是媒體本身都不該承接政府標案,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媒體不但成了政府的附庸,也傷害自己的公信,當媒體不再得到信任,不僅民主遭殃,觀眾也會遠離。只是,爆發這樣的醜聞,並不單是個別記者的問題,政府及媒體老闆是共犯,甚至就是禍源。

原文刊在作者 Med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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