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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道義,叫體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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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俊賢總編輯鈞鑒:

香港體育網媒《體嘢》,因網站發送近日香港相關的公民社會議題,中國《靴室笑談社》終止與《體嘢》的合作,並以體育不涉及政治為由,即時生效。本人施建章作為《體嘢》其中一位網誌作者,對此深表遺憾。

正如《體嘢》編輯室回應,這次是關乎香港公民社會的人道問題,作為傳媒工作者,對於社會不公義事情,有責任發聲。難道因為我們是體育工作者,就不可以支援新聞行家?若體育不涉及政治,克羅地亞隊長波班,因為不過眼柏迪遜球迷被南斯拉夫警察毒打,他仗義出手還擊,被罰停賽因而錯過1990年世界盃決賽週。在道義與大賽之間,波班選擇了道義。

在畸型的社會形態、扭曲的體育生態,本地運動員對社會事情已禁若寒蟬,在僅餘的言論自由與金錢考慮之間,《體嘢》選擇站在公義領土之上。對此,本人再一次向《體嘢》編輯室致敬。

在未來媒體之路,相信會更形艱難,本人將繼往開來,堅持華夏文化古文運動的文以載道精神,支持《體嘢》,一同肩負體育「文起八代之衰,道濟天下之弱」的使命,繼續撰寫反映現實的體育文章,拒絕當韜晦遺世的體育內容農莊(Content Farm)的文字農夫。

此致

支持《體嘢》的優質體育迷

微不足道的撰稿人 施建章 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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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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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下午,我讓自己暫且離開社交媒體,把筆記本電腦移到窗邊,聽著喜愛的音樂寫字,累了就看看窗外的藍天白雲。能夠悠閒地安坐家中,因為身體出了小毛病,不得不放下所有公事私事休息一段時間。

自問不算弱不禁風,但病痛當前,確實深感自己的力有不逮,唯一選擇就是好好休息,希望能早日重回日常的軌道。在醫院,當我飾演一頭只會吃喝拉睡的豬時,我發現同房的另一位女病人應該扮演著超人吧。幾天內第二趟入院的她在打針後情況稍微好轉,便又打開電腦繼續工作,半夜幾次醒來,不是聽到她孜孜不倦在通電話,就是聽到她的的搭搭在打字。接下來幾天,她都忙著處理各項事務,家人勸她暫停一下並多注重健康,她顯得不快樂,害怕停下來便會被別人超越。曾幾何時,我也認為要在公司當小眾很難;可是我不太進取吧,當時的我選擇在下班後其中一天上跳舞課,就是希望逃離公司的加班文化。我的確無法改變大氣候,但至少每星期有一天上司無可奈何地讓我準時離開。

在病房可以下床但無法外出的日子,我愛走到窗邊望著街景奢侈地放空;天空下行人和車輛各自循著自己的方向前進,時間就是這樣一分一秒流逝。各式各樣的電視節目和塵封了的書本成為了我的好伙伴,記得其中一天觀看下午節目,受訪導演提及他對新劇目的其中一個感想,就是人生必須要盡力做想做的事、愛想愛的人。時間有限,生命亦有限,能夠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更是一種福氣。縱使生活背後藏著多麼複雜的故事,本質其實可以很簡單。

窗外是偌大的世界,不同的道路會帶你前赴各個目的地,有時則硬要你繞一圈才能走到想去的地方。當我們享有選擇的權利時,除了珍惜,更要細心平衡當中的付出與回報,尤其當中牽涉到健康與快樂。生活可以忙,卻不能忘。不能忘記初衷,不能忘記基本的需要和原則。在十字路口抉擇很難,卻是我們必須學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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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 TVB 發生咩事? 無線的問題並非僅僅染紅 前員工:籲勿誤中副車傷害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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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 TVB 發生咩事?

無線的問題並非僅僅染紅

前員工:籲勿誤中副車傷害有心人

「你未必知道你鬧緊嘅德軍士兵偷偷地救緊猶太人」

* * *

弁言

16/6 反送中遊行,民陣發言人在終點接受記者群訪(扑咪)。遊行民眾發現了無線新聞,不忿如火山爆發,包圍著訪問地點半小時,不斷喊「撤回」和「林鄭下台」之餘,叫得最多的口號,就是「TVB 收皮/垃圾/食屎」。

群眾是有意為之,欲迫使無線新聞無法刪走他們的呼叫。不過叫聲實在太大,訪問無法繼續,終須由其他媒體的記者出面制止。

然而群眾的不滿並非無的放矢。21/6 包圍警總,抗爭者堵路之初,無線訪問到兩名受阻司機,不但沒責怪抗爭者,更點明始作俑者是政府

筆者求證電視觀眾,從上午到中午仍見無線新聞有上述訪問,但到傍晚六點半新聞,上述訪問全被剪走。

一位觀眾解釋:「我奇怪竟然喺無線睇到,所以印象好深刻。」她對無線的印象亦可謂深刻,所以無線新聞很快便恢復「正常」。

無怪無線新聞的形象沉痾難救。但據悉無線 24 小時新聞與六點半新聞有不同的編輯考量,訪問在前者得以保留,惟在後者卻遭剪走。

是故非僅僅一句「染紅」可窺全貌。筆者訪問了兩位前無線員工,披露更多細節,解釋無線緣何至斯,俾讓公眾有更多思考,也有更多選擇。

* * *

一、青黃不接

前員工解釋無線從來親建制,不過當權者由港英變為中共。

回顧 03 年七一遊行,迄至 08 年汶川地震,公眾對無線的觀感依然正面。大學的老師會說:「TVB 雖然係建制,教你要乖要顧形象,但佢教到你點寫好睇嘅故仔。」

可是無線的形象自 08 年後江河日下,「同社會脈搏相距愈嚟愈遠」。前員工 A 見證著無線由盛轉衰,「佢由一粒耀眼嘅星,到而家暗淡無光。」

A 回憶自己最初入行,是在另一間電視台,上司幾乎都是無線出身,督促非常嚴謹。「(扑咪直播時)聽唔到你提問,會喪打電話畀你;對方答嘅唔係人話,依然會喪打電話畀你,要不斷追問到對方講人話為止。」

乃後轉到無線,採訪主任不再有此要求,A 一度相當不慣。彼時無線很多資深員工,俱已轉投有線和 Now。

但顛簸的漏船尚有一些好記者支撐,比如何文雯、林子豪、潘蔚林、方東昇、吳宜婷等等。全賴這些前輩面提耳命,尚有優秀的傳統得以傳承。

A 憶述另一同事,雖已離開無線,但一直感激周潔儀,以師禮事之。上一代的觀眾也許記得她,昔年每逢美國大選,都會由周潔儀主持,即時傳譯點票結果。她秉持老派記者的素養,會執聲線,捉懶音,督導新人最嚴。

「唯一有要求嘅就係周潔儀。份稿點寫先言簡意賅?點講觀眾先聽得明?點讀先唔會令人誤會有預設立場?依啲技巧只有佢先肯教。」他們仍記得周的教導,至今受用不盡。「點解 TVB 嘅 VO(旁白)愈嚟愈差?而家對咬字冇要求。」

關鍵的轉捩點是傘運七警案。周潔儀正是負責審核並允許播放七警報道的編輯,隨後遭到「流放」,撰寫外銷歐洲的國際花絮趣聞 - 沒人看的新聞。

參與聯署的編輯、採主、記者相繼求去,無線的菁英幾乎清廓殆盡,現在的記者多屬新人。「一班前輩同佢地傳承嘅文化已經連根拔起。」

* * *

二、把關機制失效

另一前員工 B 憶述一件真人真事:「有次上頭叫我地問黃之鋒有冇收過美國嘅錢。」

「如果喺專訪時請黃之鋒澄清仲可以接受。但扑咪時無端端咁問好奇怪,觀眾當然覺得你有偏見。你嘅資料來源嚟自邊度呀?」他們以「時間太短、太多行家提問」蒙混過去,推了這問題。

可是新人未必能夠抵擋。最近無線記者向毛孟靜議員提問,可能出於同一原因。新人既不會推搪又不善修飾,成為眾矢之的。

「而家做過蘋果同明報,幾乎入唔到無線。做過大公、文匯、星島、東方先有機會。」

B 強調新人未必差,亦未必偏頗。但他們再無資深的前輩點撥提攜;也欠缺閱歷和上頭周旋頡頏。昔日「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文化今成絕響,新人難抵上頭壓力,自然愈做愈乖,「佢地好聽老細話。」

而且新來的記者多屬報紙出身,「寫電視稿同報紙稿係兩件事。」均須久歷浸潤,反覆磨練,才能掌握到遣字用詞。資深的前輩俱已星散;新人的出品便見參差。

過去無線的港聞有嚴謹的二重審稿機制。記者撰寫新聞稿後,會先給採訪主任審視;再給國際新聞的編輯過目。後者通常是經驗老到的採主,才能晉升此位。

採主的把關至為重要,會全面檢查報道是否準確、內容的取捨拿捏、選用哪位受訪者的片段等等。至於國際新聞的編輯,則會進一步檢查字眼等細節。

B 披露上述機制今已名存實亡,大部分港聞的採主放棄把關,將改稿的責任下放予首席記者或高級記者。但誠如前述,資深記者早已寥寥無幾,現時首席記者和高級記者其實年資尚輕。

採訪主任的責任除了審稿,另一重要職務就是負責每日的工作調配,比如分派隊伍跟進突發新聞。B 解釋新聞部的士氣低迷,彌漫推諉之風,若干採主既不想沾稿,也不欲承擔指揮之責,反而要攝影師為調動拍板。

「官僚嘅問題早已經存在,採主唔敢落決定,驚落錯決定。而家情況更差,連起碼嘅互信都冇,大家都自己顧自己,甚至互相投訴。」

* * *

三、幕後黑手都係「花哥」?

「花哥的確事事關心。」A 回顧自己尚在無線,袁志偉*的確宵旰憂勤,事無大小事事過問,務使下屬不敢逾越。

(註:「我好似冇聽過同事叫佢袁生,大家都叫佢花哥。。。」)

過去無線有一獨特風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 每逢「花哥」外遊,就是無線新聞「小陽春」的時候。「佢唔喺度就作反,啲報道即刻 sharp 左好多。有時佢番嚟會追究,但好多時佢冇為意到就算。」

不過「小陽春」的日子已愈來愈少,近乎曇花一現。畢竟袁志偉已升上管理層,管不了那麼多。「好多時佢未出聲,下面嘅人(總監、經理、編輯、採主)早已經出手干預。」

A 說在傘運期間,「唔乖」的同事都不得落場採訪傘運。其中一人更被調往朝早五點更 - 做《香港早晨》。「確保左係『安全』嘅記者出去做 live,唔會亂講嘢。」

網絡不時重提民建聯總幹事陸漢德,A 澄清他既無實權,也早已離開無線。現在是由黃淑明接任袁志偉升遷而留下的總監位置。

黃淑明既掌管所有稿件;也監督所有影片。在她治下影片的剪輯和長度,更嚴重地向建制靠攏(詳見 BBC)。

A 說:「有啲時候花哥比明姐更會聆聽同事;明姐係鐵板一塊。以前審查尚有些少機會突圍;而家審查已經制度化,明姐要滴水不漏。」

無線只能用錢挽救士氣低沉。自傘運起已新增一項津貼,名為「hardship allowance」。最近數月若干記者接連獲得加薪,更打算提高新人的起薪點到 $ 16000。

「一入去就萬六蚊,應該係三台(無線、有線、Now)之中最高。」A 說無線素以「姑寒」著稱,現在的薪津高得誇張,是想用錢換取服從。「有啲似而家警察嘅 OT 補水。hidden message 就係 you are well paid for it。」

* * *

四、同流合污就係共犯,大可辭職唔撈架?

因此網絡盛行一套說法,既自願加入建制,即自願成為共犯。唯有辭職方可撇清責任,否則便是同流合污。

B 理解以上批評,「我喺 TVB 時一直自責。但現實係 TVB 最入屋,最多觀眾受影響。」不但商場和公營機構都播無線新聞,他更得悉無線想指染港鐵車廂,取代有線電視。

B 解釋難以收視作準,必須考慮無線在公共空間的佔有率。辭職不會令無線癱瘓,只會進一步加速換血。趨慕大台名氣而樂於聽話的人多的是,若無線內碩果僅存的有心人都意興闌珊,結果只會更形惡劣。

何況媒體的市場甚小,不是話走就走話咁易。在七警案中,幾位無線職員堅持原則但保持低調,沒有參與聯署,結果轉工都遇到阻滯,不少人心灰意冷,從此離開新聞業。「我地當然覺得佢地冇錯,但現實就係世人會提防。」

攝影師的處境更加艱難,他們多是師徒制出身,專長只能在行內打轉。而且人到中年,難有轉型可言。

* * *

五、Camman 心裡苦,但 Camman 不說

民眾對無線的不滿,往往轉為針對攝影師 ,妨礙他們拍攝。

A 從其他媒體的 live 見過無線攝影師遭包圍,奇怪新人記者不但沒保護攝影師,反而站在後面旁觀。

「我喺無線前輩一直教我,記者要第一時間企喺前面,為攝影師出頭。」類似的阻撓在大陸司空見慣,前輩一直言行身教,但凡攝影師受滋擾,記者都要挺身而出。「有咩不滿同我講,唔好阻我同事,一定係咁。」但如今無線攝影師似乎要為自己單打獨鬥。

A 說無線仍有著行內最資深的攝影師,即論反送中運動,仍數無線拍出的新聞片最可觀。

「佢地嘅責任就係有咩影咩,對攝影師最大嘅侮辱就擋住佢支 Cam。」作為電視台的低層,攝影師無權左右編採。他們沒有參與無線的操控,A 勸公眾不宜針對不善言辭的他們。

早於傘運之初便有攝影師向 A 訴苦,他們都拍到警察濫權的片段,只不過無線一秒都沒播出。928 施放催淚彈,現場大亂,一位在無線在行內皆屬老行尊的攝影師,雖與記者失散,依然身兼兩職,一邊詢問民眾遭遇一邊拍片。

A 回顧聯署當日,眾多車長、攝影師、工程人員都對記者說:「我地等左依日好耐喇。」他們都是電視台的底層,人微言輕。唯有記者及以上的職級開口,才能為他們出氣。

「佢地只係一班麻甩佬。但佢地知道世界發生咩事。」A 理解民眾的憤怒其來有自,但呼籲勿誤中副車。

全因媒體披露,公眾方知先後救起跳橋少年和落單警察都是同一無線攝影師。「我地係唔妥希特拉,但你未必知道你鬧緊嘅德軍士兵偷偷地救緊猶太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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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攝於 2014 年雨傘運動,記者簇擁黃之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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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台工會與管方就7月15日報道會面撮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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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台工會於今日下午與管理層見面討論事件,撮錄如下:

(一)工會要求管理層回應「先報道、後求證」,更在事發後四天(即7月18日)才刊出澄清報道的做法。處長指自己並無參與新聞編採過程,但表示自己是總編輯、「我孭晒」,工會多次追問何為「孭」、如何「孭」,未獲正面回應。

工會回應:希望新聞總監公開承認責任,盡快改善處理消息人士資料的方法,展現「權力愈大、責任愈大」之承擔,方可不負同事信任。

(二)工會詢問處長及新聞部總監是否承認錯誤。處長承認,更正報道「遲咗」,並問新聞總監事後有否檢討,總監簡短回答:「有」。工會希望可與總監坦誠溝通,遂多次邀請她親自回應事件,但悉數由處長出面護航。會議進行一個多小時,席間總監並無回應工會問題,亦沒發言。

工會回應:若需更正網上新聞,建議參考報章「更正欄」的格式,於原來的新聞條目下作出更正及澄清,會比刪改好。這是負責任的做法。署理副處長表示,會著手研究實行方式。

(三)工會續問,處長及新聞部總監會否致歉,處長反問:「致歉嘅話,(要問吓其實)傷害咗啲咩呢?」工會追問處長,現被指報道假新聞,對公眾及港台公信力帶來什麼傷害。他表示,不會形容是假新聞,應是「唔正確新聞」。

工會回應:新聞公信力的金漆招牌得來不易,明白新聞專業要求高、壓力大,高層人脈廣,經常接觸不少「消息人士」,更需時刻警覺,小心求證對方提供的資料,以免跌入陷阱。

(四)就今次事件,處長表示,不會動不動追究是何人責任,亦不會以懲罰方式處理,會再留意員工表現,希望對方汲取教訓,「出嘅嘢過得到良心」、「不偏不倚」。他重申,已要求總監檢討。

(五)工會提出,前線員工出現信心危機,詢問新聞部總監如何處理消息,確保不再發生被指假新聞事件。處長指應由新聞部判斷,不應怪罪任何一個同事,期間總監繼續沒有回應。

工會回應:有關警員被鉗手指的報道,令港台被指造假新聞,引起很大迴響。先有連登熱議,再有傳真社的發現,工會亦收到公眾投訴,因此必須跟進,盡快「止血」,否則嚴重影響港台公信力,催毀多年來建立的「金漆招牌」,前線同事亦必然受罪。鑑於事件嚴重,在處理消息人士資料方面有極大疏失,工會嚴正要求處長及新聞總監日內公開交代具體措施,避免同類事情發生。新聞部同事誠邀總監開大會作流程檢討。

2019-07-19

【採訪手記】「守護香港」集會安排混亂 記者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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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獨媒記者今日前往添馬公園,就「守護香港」集會進行採訪。由於天雨關係,集會人士多張開雨傘前行,令本已水泄不通的行人路顯得更擠迫,多把雨傘甚至纏繞著一起,阻礙前行,甚至因此而錯手擊中記者及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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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原本欲往前台,拍攝及記錄台上嘉賓發言,但記者在前台右側進入時,即集會糾察及工作人員截停,表示前台位置不予記者進入,惟並沒有清楚解釋原因。期後,記者詢問傳媒的採訪位置時,糾察只表示「轉左就係啦」,並沒有清晰指引。記者因不明白具體位置而再次追問,卻反被斥責「唔好搞事喇」。

記者最後需花上十多分鐘時間,才能找到供傳媒使用的紅色大台。可是在場根本沒有糾察維持秩序,所謂傳媒使用的紅色大台如同自出自入,不少集會市民更走上梯級和台上觀看集會嘉賓的發言,使台上十分擠迫,寸步難行,記者亦難以工作。

集會開始不久,記者嘗試由大會大台另一側入口進入前台,但今次糾察不但未有阻止,甚至歡迎記者進入,可見大會糾察之間沒有溝通和共識,也沒有明確指引的記者採訪範圍。

相對於早前民陣或反送中聯席,甚至是市民自發的多次集會,是次「有大台」的「守護香港」集會卻比上述集會來得混亂。記者需在混亂指示下採訪,實在是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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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陳世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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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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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時未有機會接受新聞系的訓練,但當年筆者曾經「膽粗粗」加入傳媒業,靠著一股熱誠(這一行很難說是為了錢)當過記者好一段時間。作為一個初出茅廬的「死𡃁仔」,還好筆者在正式跑新聞前得到過前輩提點。那位前輩是這樣說的,做新聞,最重要的是你手上那枝筆,很多人希望利用你那枝筆來說他們想你說的事,因此,你有責任保護它,更不要企圖用它去「寫臭」你自己不喜歡的人和事。這番話令筆者牢牢記住,作出客觀持平的報道,是自己最基本,也是最首要的任務。

相信沒有人會質疑,記者的天職是為社會報道真相,他們在新聞自由的保障下,擁有自由採訪、報導、出版和發行等的權利。不過,近期在採訪反送中運動期間,除了面對來自警方的無理驅趕甚至暴力威脅,前線記者還因其所屬機構被批立場偏頗,偏幫政府,採訪時被示威者故意遮蓋鏡頭,甚至被推撞和箍頸,令筆者寧冒被大家痛斥的風險,也要試圖呼籲大家不要妨礙記者採訪。因為歸根究底,社會能否保護記者自由採訪的權利,將會影響市民的知情權,甚至是示威者的自身安全。

以林鄭為首之特區政府至今仍未回應五大訴求,更任由警民衝突升級。雙方劍拔弩張,在七二一大戰一觸即發之際,請求大家不要阻止被認為協助維穩的「紅媒」採訪,相信此話不但不中聽,而且還很刺耳。因為,示威者阻擋「紅媒」採訪,其理據並非站不住腳。簡而言之,示威者認同記者享有自由採訪的權利,但當「紅媒」的報道明顯偏幫政府,甚至嚴重誤導觀眾,沒有履行傳媒應有之責任,他們便沒有資格再享有記者「光環」,因為記者身份並非免死金牌。就和警察一樣,「紅媒」記者不是按上司指令工作便是「大哂」。既然記者已是國家宣傳機器的一部分,即使採訪時被阻擋鏡頭,甚至傷害身體也是無可厚非,就算他們只負責前線採訪和記錄,也需為最終的產物(報道)負上責任,不能置身事外。

但問題是,如我們默許自己像藍絲在撐警集會時襲擊港台記者一般,妨礙自己判斷為立場偏頗的機構採訪,恐怕我們也無法將香港變成一個真正公義的社會。其實大家都清楚知道,香港傳媒的自我審查問題並非只出現在某大台,在主流媒體大多被「染紅」的情況下,不同機構的分別只是有多紅和甚麼時候紅,如非要說立場偏頗便不能享有自由採訪的權利,《香港01》、《東方日報》、《星島日報》、《經濟日報》等的記者都早晚會受波及。《明報》不是早前因社評立場而被員工於公司內貼大字報嗎?《蘋果日報》被其他民主派光譜支持者認定為偏幫傳統泛民,屆時大家又會否接受為「建制B隊」服務的記者自由採訪呢?每天街上可有不少上班族一手拿著星島旗下之《頭條日報》,一手拿著咖啡,其捧場者數目及影響力不一定跟大台相差很遠。退讓不能妨礙記者自由採訪的底線,大家按著自己的標準「行刑」,若最終示威者又被魔警拉進後巷毒打,其他市民會知情嗎?這是更理想的抗爭局面嗎?筆者很懷疑。

假如你認為,要忍受國家宣傳機器每天維穩,你寧願示威時沒有傳媒在場,我們或許可改用實際利益的角度來看。警方在過去數次衝突期間,在鏡頭前的表現往往較為克制(儘管還是殺紅了眼)。保障記者自由採訪的權利,示威者可在更多鏡頭保護下得到更大保障。除了一四年佔中,七警「暗角打人」以被稱「紅媒」的大台之片段最為完整,得到法官採納,沙田新城市中心內的衝突,大家也是透過從不吝嗇批評示威者的《東方》之直播,得知那位被踢倒落電梯的警員,乃自己先離隊,手持警棍「單拖」衝向人群,才會「落單」被圍。若以上兩個時刻,這兩間「紅媒」的鏡頭正被阻擋,這又是大家想要的嗎?

當然,傳媒不是甚麼神明,市民對傳媒報道持批判態度,對社會而言必是利多於弊,只要不影響記者採訪和記錄現場情況,大家仍可在鏡頭前後表達對其所屬機構之編採方針的不滿,正如筆者自己也希望,大台的前線記者除了在內部跟高層拉鋸之外,也能公開表達對高層的不滿。

至於發夢期間會被傳媒影「大頭」的問題。正如文章開首時所提及,記者的責任是作出持平的報道,故此,除了不能阻礙「紅媒」採訪,倒過來看,大家也切勿將記者當成抗爭的親密戰友,因為他們有責任記錄現場情況,包括示威者的抗爭行為,並報導給公眾知悉。大家如不想夢遊時讓別人拍到醜態,當然要無時無刻保持警惕,靠自己做好保護措施。

「不是朋友、不是敵人」,是筆者早前在傳媒靜默遊行看到的口號。七二一的大戰一觸即發,當日的形勢發展難以預料,香港人願意在抗爭的同時,好好保護這枝非敵非友的筆嗎?

記協強烈譴責元朗站毆打記者的暴行 緊急呼籲警方保護市民及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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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白衣人士昨晚(7月21日)在元朗西鐵站向市民及記者施襲,期間用木棒等武器圍毆一男一女記者,導致記者倒地受傷,其中一名男記者更被毆至口部大量出血。現場有白衣人士搶去電視台攝影機擲至草叢毀壞。事件中最少一名記者需送院救治。

當時在場的記者正在執行職務,向記者施襲乃嚴重損害新聞自由及公眾知情權行為,妨礙其履行第四權天職,記協強烈譴責此等暴力行為,要求警方立即拘捕施襲者,切勿讓施襲者逍遙法外。記協同時亦緊急呼籲警方履行應有之職責,保護市民及記者。

香港記者協會
香港攝影記者協會
獨立評論人協會

2019年7月22日

版權: 

強烈譴責元朗暴行 要求特首、警務處長嚴肅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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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B截圖)

7月21日晚,在元朗港鐵站一帶,獨立評論人協會會員柳俊江被一批白衣人襲擊致頭破血流送院;立場新聞女記者何桂藍及另一名男記者在現場報道時,亦遭一班大漢以木狀武器追擊,何桂藍雙手、右肩受傷流血,後腦腫起,感到頭暈到醫院驗傷,男記者則口部大量出血。

我們強烈譴責此等暴力行為,呼籲和要求特首林鄭月娥兌現競選承諾,保障新聞自由及記者採訪權利,責成相關部門嚴肅處理事件,追究打人者的責任。另外,警方亦應清楚解釋,在事前眾多情報和消息的情況下,為何傳媒會先於警方到場跟進白衣人事件?警方又何解接報多時才到場,令記者、立法會議員和市民無辜被打。

新聞自由是香港其中一個賴以成功的基石,言論和出版自由受《基本法》保障,沒有新聞第四權的監督,公眾和香港整體利益將受影響。這種言論和新聞自由的環境,如果特區政府不努力保障,口頭承諾只會等於一堆空言。

獨立評論人協會
2019年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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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經濟日報記者的聯合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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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署網址

我們是一群香港經濟日報集團旗下的記者,對於經濟日報副社長石鏡泉上周六(20日)公然提出「藤條水喉通打仔」煽惑暴力的言論,我們深表震驚及極度遺憾。

作為本港老牌報紙之一,管理層理應知道媒體的話語權及影響力,位高權重的人更加要謹言慎行。然而,經濟日報副社長石鏡泉公然在建制派發起的守護香港集會上,鼓吹群眾拿出家中三呎藤條,並到五金舖買水喉通「教仔」,意圖煽惑他人施暴行兇。

石鏡泉更強調「我們要教仔」,聲稱「我們要力不要暴,藤條打仔怎叫暴?」如同合理化暴力行為,指鹿為馬的定義更敲起了前線記者及編輯在採訪工作及報道新聞的警號。加上當時元朗已經發生連儂牆遭撕毀破壞、社區放映會遭包圍攻擊等事件,石鏡泉卻仍在台上多謝涉嫌有份「吹雞」參與的元朗鄉親,與新聞人褒善貶惡、維持社會公義的天職互相違背。

言論一出,元朗翌日卻出現大批白衫惡漢追打及圍毆無辜市民,更有市民手臂及背部留下被竹枝襲擊後的重重血痕,與石鏡泉的言論不謀而合。在元朗大型施暴事件中,有孕婦不適倒地,多達逾三十人受傷,更有新聞從業員被圍毆,作為新聞集團的管理層,未有譴責針對無辜平民的暴力行為,更沒有捍衛前線記者的採訪安全,反而鼓吹及煽惑施暴行為,實在令人髮指。

我們並不認同石鏡泉「藤條水喉通打仔」的言論,同時促請石鏡泉收回有關言論,並嚴格把關「擁有高度誠信及專業操守,貫切提供公正持平的內容」本報使命。我們一眾新聞工作者將繼續盡最大的努力站在前線,保障每一個持分者,尤其弱勢者,守護真相,守護公義。

聯署人:(不斷更新,排名不分先後)
張凱傑 經濟日報 記者
張寶燕 經濟日報 記者
姚慧儀 經濟日報 記者
曾曉汶 經濟日報 記者
葉泳珊 經濟日報 記者
鍾卓瑜 經濟日報 記者
梁子謙 經濟日報 記者
何芷珊 經濟日報 記者
徐愷婷 經濟日報 記者
余詠嫻 經濟日報 記者
林愛娜 TOPick 記者
徐穎彤 TOPick 記者
文子健 TOPick 記者
林綺玲 TOPick 記者
駱秀玲 TOPick 記者
顏紫燕 TOPick 記者
鄭嘉瑤 TOPick 記者
梁節儀 TOPick 記者
方穎珊 TOPick 記者
李慧愉 TOPick 記者
朱淑滎 經濟通 記者
葉詩𩓙 經濟通 記者
李梓瑩 經濟通 記者
張淑媚 經濟通 編輯
姚絲敏 經濟通 編輯
林展鋒 iMoney 記者
黃瑞華 iMoney 編輯
吳家儀 iMoney 特約記者
鄧中建 經濟日報 記者
陳昊淋 TOPick 記者
楊頌聲 TOPick 美術
趙嘉駿 經濟通 記者
劉毓勤 經濟通 記者
陳晉瀚 iMoney 記者
馬湘琪 經濟通 記者
陳心怡 TOPick 記者
張景恆 iMoney/政治 前記者
張柳影 iMoney 前記者
林嘉珮 經濟通 編輯助理
周伯臻 經濟日報 記者
梁可昕 經濟日報 記者
謝智聰 經濟日報 記者
梁振鋒 經濟日報 記者
趙偉津 經濟日報 記者
梁樂欣 TOPick 記者
陳家瑩 TOPick 記者
林綺虹 TOPick 記者
羅欣欣 經濟通 編輯
李潔盈 晴報 記者
高玉婷 晴報 編輯
李瑩 經濟日報 記者
莫亦熙 經濟日報 記者
曾業俊 經濟日報 記者
林佩怡 經濟日報 記者
黃潮鳳 iMoney 美術
黃卓賢 iMoney 記者
葉志偉 iMoney 記者
蔡璿驩 iMoney 記者
陳裕邦 e-zone 記者
何偉雄 經濟日報 編輯
游昊雲 經濟日報 記者
蕭憲煇 經濟日報 美術
李彥煒 經濟日報 記者
梁靜詩 經濟日報 編輯
潘政祁 經濟日報 攝影記者
黃潮鳳 iMoney 美術
馬湘琪 經濟通 記者
楊英傑 經濟通 記者
鄺素媚 經濟日報 編輯
潘小文 經濟日報 前員工
葉卓偉 iMoney 記者
唐蔚霖 晴報 前記者
姚沛鏞 經濟日報 記者
余萃雯 經濟通 記者
蔡廷暉 iMoney 特約記者
余嘉欣 經濟通 記者
吳敏芳 經濟日報 編輯
曾子龍 經濟日報 記者
梁鑑章 置業家居 攝影記者
李穎 經濟通 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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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雪凝 經濟通 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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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傳禮 e-zone 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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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梓蔚 經濟日報 記者
吳敏芳 經濟日報 編輯
吳婉茵 經濟日報 記者
徐紹軒 經濟日報 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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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焯煒 經濟日報 記者
石嘉盈 晴報 記者
李淇 經濟日報 記者
侯穎賢 經濟通 編輯
周禮希 經濟日報 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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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伊婷 e-zone 市場部
文皓心 U Magazine 記者
黃懌勤 經濟日報 記者
陳偉能 經濟日報 攝影記者
陳啟賢 經濟日報 記者
曹佩鈞 經濟日報 記者

壹傳媒工會就元朗恐襲譴責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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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7月21日)晚上開始,在元朗西鐵站及市中心一帶發生形同恐怖襲擊的事件,一批身穿白衣、懷疑有黑社會背景的人士手持武器,無差別主動暴力襲擊所有路經的市民,多名在場採訪的記者被圍毆,《蘋果日報》兩名突發組記者亦被白衣人士以武器毆打。壹傳媒工會對此等暴徒行為予以最強烈的譴責,更對警方未有適時派出適當警力到場保護市民和記者的人身安全深感憤怒和遺憾。

據其中一名受襲同事所述,他昨晚約11時抵達元朗站,當時已被白衣人士多番推撞。到凌晨1時多,一大群白衣暴徒強行拉開鐵閘,衝入站內見人就打,當時再度有數名白衣人士向他趨前,另一位身穿記者螢光衣的同事以身體為他擋格。他隨即表明自己記者的身份,但白衣暴徒未有停手,反而嘗試奪取他的手機,更以鐵製武器多次攻擊他的腰部,同時背後又有兩、三人以木棍和藤條企圖攻擊,最終要靠其他行家護送他到較安全位置。該名同事表示,兩次遇襲時均沒有警察在現場保護市民的人身安全。兩位同事均受輕傷,稍事休息後又繼續採訪工作。

新聞自由對公眾的知情權至關重要,昨日的襲擊不單威脅記者的人身安全,更造成白色恐怖和影響市民大眾的權益。壹工會嚴正要求警方履行職責,立即拘捕施襲者,並且不要再用任何藉口,對真正的暴力視而不見。

另外,壹工會敦促集團為所有分公司的前線採訪人員提供充足裝備,並因應局勢發展,再度為同事升級防護裝備,例如護臂、護脛等;同時促請管理層在安排工作時務必評估同事的裝備和現場危險性,保障同事採訪時的安全。

壹傳媒工會
2019年7月22日

版權: 

一個經濟日報集團旗下記者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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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一名經濟日報集團記者投稿本網,回應副社長石鏡泉的「教仔」論。

忽然投稿似乎有點奇怪,先來個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一個記者,一個來自經濟日報旗下刊物的前線記者。嗱,唔好屌住。係,我明白近日經濟日報副社長石鏡泉言論一出,大家一聽到「經濟」二字,大概只剩下「不了」的想法,但請容我這個菜鳥前線說2句。

我是記者,也是香港人,這2個月來雖然鮮有以記者身份站上前線,甚至從未吃過半顆催淚彈,但我與大部分正常香港人一樣,同樣不滿寧死不撤的送中條例,不忿警察、林鄭的死人嘴臉;這些日子內我「發過夢」,也站過馬路,甚至當過無數次的鍵盤戰士,Block哂IG/FB的藍絲、警嫂朋友。面對一次又一次的警察濫權行為、盧偉聰一字一句的「記者朋友」,卻只能邊在心裡暗唸「邊撚個係你朋友」,邊含住泡眼淚打稿。

直至7月21日晚,看著Live的我繼續與大家一齊感到憤怒,看著一個個純粹只想回家的人,莫名奇妙被一班黑社會圍毆,當中有老有嫩,更有孕婦……連立場姐姐都被幾廿百個大男人打到後腦腫起…..作為一個收開晏、又從來唔放得星期日嘅女記者而言,當時正正穿著黑衣的我甚至在想,如果今天我家住元朗的話,大概早已頭破血流,甚至有生命危險了吧?

徹夜難眠,石鏡泉的冷血言論言猶在耳。我憤怒、我難過。憤怒的是這個年薪3百萬的垃圾,一句ON9言論就能拍拍屁股離開,繼續安坐辦公室內嘆冷氣,飲佢杯養生茶;卻將所有批評責難全拋給前線記者受。難過的是,經濟日報30年來的中肯形象一朝毀。有人或許會對此感懷疑,但坦白說,作為一個前線記者,在此的確從未感受過政治審查,我可以寫「雨傘運動」、可以寫泛民人訪,更不怕寫何君妖點樣比人屌。對比以往做過的「星球」(明就明),的確相差太遠太遠。

我絕對認同經濟是個中立的報章,但某人一句話,再無人想知當中文字如何,亦再無人想聽記者想講乜、問乜。我甚至已經想像到,以後工作會有幾困難。或許有人會問,「咁有骨氣點解唔走?」我只想反問,「我又能走到哪裡?」如果你知記者起薪點幾多的話,想發達、想搵錢嘅,相信絕對唔會有人想做記者。(斷估無人立志做窮撚掛?)我不奢望能讓所有人都明白記者的工作,只希望睇完呢篇,你可以將「老細」同「員工」分一分開。

你先是一個人,才是一個記者。即使你係我老細,都無權代表我。Anyway食屎啦,石鏡泉!

談林鄭記者會、談記者們、談港大Standing Or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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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

睇記者們(尤其是利君雅)記者會爆Seed呢段片,睇林鄭被追問到塊面黑過墨屎,當然大快人心;但另一方面,我發覺通常記者朋友都會一次過問幾條問題(機會寶貴,當然一次過問幾條),但實際上答者往往答唔到咁多條問題重點,仲令佢可以避開好多原本極為尖銳的問題(我頂……)。這讓我想起眾膠官的畢業學府香港大學,有樣野叫做 Standing Order(中文為會議常規),其實非常好用,點解唔可以起記者會度用?!

談 Standing Order 會議常規

Standing Order(會議常規),為HKU一般正統答問大會必要學識的規矩。我唔知其他 U 有無呢樣野,反正HKU對 Standing Order 呢樣野是十分注重(入得HKU上莊(又或者去過Hall O),最深刻一樣野相信就是一開始見到一大班 Current/Final 用「震憾性的聲音」、氣勢如虹地面對台上被諮詢(質詢?)又未熟識 Standing Order 的 Freshman /台上發言者舉手大叫「Order!」)。學苑指出,Standing Order「原意為節省時間、提高議事效率,故此對會眾的發言內容要求甚高。除了賦予主席更大權力以控制會議進度外,亦明文禁止回答者「答非所問」。當台下會眾認定發言者離題,便可隨時提出規程問題打斷其發言。」 [1]

根據港大〈學苑〉,「根據香港大學學生會評議會議事規則(Standing order,下稱議事規則),會眾可就三個情況提出規程問題 [2],與英國國會和香港立法會的議事規則相若,分別是:

一)發言者離題(Travelling outside the scope)
二)發言者使用非議會用語(unparliamentary language)
三)發言者違反議事規則或其他守則」

另外起HKU答問大會中,仲會有非常清晰答問程序,包括主問題、跟進問題(Follow Up)、與台下回應(Comment)。如果答案唔能令台下滿意,台下可以一直Follow Up落去,而且可以俾Comment台上內閣。

被人「Order!」即係點?

咁即係點?即係如果台上答問題無講一D「非議會用語」、發言離題(Travelling out of scope)等,台下可以即時打斷你(大叫「Order!」),以免你繼續作無謂的發言,要求正面回答問題。「Order!」人呢樣野,是幾有氣勢(同埋俾「Order!」的人到底有幾面慒)呢?以下是港大 Campus TV2019 年度周年大選中央諮詢大會的片段,大家可以聽下「Order!」的人的氣勢是幾咁強勁(可直接飛去13:20)

睇到的話,就知道其實俾人大叫「Order!」是非常之樣衰,因為這代表你唔識會議常規、或是說話內容離題。講番政府記者會,如果有Standing Order,不但可「節省時間、提高議事效率」,而且亦唔會出現「人肉錄音機」同埋「答非所問」(俾人無限「Order!」極之樣衰)。當然,我相信政府是絕對不會引入呢套系統,唔通拎石頭擲自己對腳咩。但是,咁同時亦顯示出,呢個政府對人民又幾有承擔?尖銳問題完全迴避,台下亦無從Comment台上發言者,呢個內閣到底又有幾願意聽人意見??例如記者會上,林鄭竟然講左幾次「我以為我已經答左」,記者們其實絕對可以Comment佢「第一,你根本無答問題/未完滿答完,記者先會不斷續問;第二,你咁講是侮辱左記者理解你答案能力,請你收番呢句說話」。但現實上,問到咁上下唔識再答(例如被問「會否落地獄?」),當然立刻轉身著草啦~

最後,話說我地上莊果陣,坐起度抄低人地問的問題是基本動作,人地都唔 expect 你個腦真係記到咁多條問題。你可以一路聽、一路寫少少你會答咩,整理好答案,都是合理而尊重人的做法。如果上莊果陣,俾人發覺你無認真抄低問題同答問題,是絕對會俾人「Order!」你既(真是可笑,大學上支莊都認真過你地班契弟)。呢個政府,真係連大學廢青都不如……

(1)【大選快訊】中央諮詢大會回顧 蒼傲創 Order 新紀錄
(2) THE STANDING ORDERS OF THE HONG KONG UNIVERSITY STUDENTS’ UNION COUNCIL

石鏡泉辭任《經濟日報》副社長兼集團執董 呂秉權批愧對傳媒行家及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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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香港經濟日報集團有限公司晚上向股東發公告,指身兼《香港經濟日報》副社長、集團執行董事的石鏡泉提出辭職,獲董事會接納。浸大新聞系高級講師呂秉權對獨媒稱,石鏡泉作爲資深傳媒人,在行內擁有一定地位,但卻在公眾場合以公眾人物身分公然煽動暴力及鼓吹仇恨,言論實在愧對行家及市民,雖然展示歉意,但已恨錯難返。

呂秉權指出,作為「有良心」的資訊傳播者理應「講事實、講道理、講清楚」,但石鏡泉不但沒有思考清楚言論所帶來的後果,反而教唆他人以鐵通此等高傷害性的武器進行集體「教仔」,明顯是以其長輩之身分針對參與遊行的年輕市民,激化社會撕裂及讓暴力蔓延,「你諗下啲人(施暴者)聽到你咁講(用藤條及鐵通)會唔會興奮咗?」

石鏡泉在1988年和馮紹華及麥華章創辦《經濟日報》,集團在2005年在香港上市。公告中指出,石鏡泉因為「有意從事於彼之其他個人興趣」,所以在昨日辭職。

石鏡泉在上星期六參與「守護香港」集會,發言時大放厥詞,稱「教仔」要用藤條、鐵通及膠水喉,言論引起軒然大波,遭炮轟公然散怖白色恐怖。在集會上,石鏡泉更反問在場人士,「屋企有冇藤條啊?拿藤條出嚟,搵長少少嘅,打仔!屋企冇藤條點呀?我哋去五金舖,買條20mm嘅水喉通,教仔!」石鏡泉在昨晚跪底認錯,表示撤回藤條論,又對引發社會不安致歉。

在星期日的民陣遊行後,有市民在在元朗西鐵站,遭大批白衣人以鐵枝和藤條等武器狂毆,石鏡泉的「藤條論」應驗。呂秉權表示,雖然石鏡泉已撤回言論、道歉及引咎辭職,但其「左閃右避」,以「滑頭」的口吻企圖撇清與元朗恐襲的關係,已對市民造成創傷,愧對一代傳媒人應有的風骨,是行內的反面教材;指儘管石鏡泉有一定歉意,但「有啲嘢打咗落去就收唔返」。

石鏡泉原同時兼任《經濟》的研究部長主管,是股評人。此外,石鏡泉在港台主持《晨光第一線》和《投資新世代》節目,但他日前已向港台請假。

香港經濟日報集團有限公司的公告如下:

執行董事辭任

香港經濟日報集團有限公司 (「本公司」,連同其附屬公司,統稱「本集團」 )董事會(「董事會」)宣布,石鏡泉先生 (「石先生」) 因有意從事於彼之其他個人興趣,於二零一九年七月二十二日向董事會提出辭任本公司執行董事及本集團刊物香港經濟日報副社長,董事會於二零一九年七月二十三日批准並即時生效。石先生將繼續為本集團專欄作家。

石先生已確認與董事會並無意見分歧,亦無就其辭任一事而須知會本公司股東之事宜。

董事會謹此向石先生表示衷心謝意,感謝其於任內對本公司所作寶貴貢獻。

代表董事會
香港經濟日報集團有限公司
主席
馮紹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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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TVB已經唔係是是旦旦,而係公然報假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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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所謂「報導」指,「英官譴責香港兩宗暴力衝突 形容事件震驚及不能接受」,同埋「英國官員譴責星期日香港發生衝擊中聯辦及元朗暴力衝突,形容事件震驚和不能接受。」

兩.句.都.係.假.的。

事實係,中東事務大臣Dr Andrew Murrison只曾譴責元朗暴力,並無指衝擊中聯辦是暴力。

睇返Murrison的原話,他一開始只是在列舉過去一星期的「發展(developments)」,所以首先提到7月20日的撐警「集會」,然後才提到星期日的遊行。

因此,「一些示威者由批准路線改道,並與警方發生衝突(clashes),包括於中聯辦外」一句,只是對事實的描述,其中並無形容示威者的行為構成暴力。

Murrison接著說(而cctvb故意沒有報導)「昨晚 [即7月21日晚上] 新界市鎮元朗出現令人不安的場面(disturbing scenes)」,導致45個示威者受傷。

所以當Murrison之後説「我們全部都感到震驚,看到***上述***這種不可接受的暴力場面(SUCH unacceptable scenes of violence)」,當中的「場面 (scenes)」一字,明顯是指元朗事件,而非中聯辦衝突。

如果唔係咁理解,那Murrison所指的暴力場面,只能包括晒他之前提到過的所有「發展」;難道cctvb認為,7月20日的撐警「集會」也是其中一個暴力場面嗎?

再講,以英國外交部一貫滴水不漏的作風,連中聯辦外發生過咩scene都無描述過,會用shock、unacceptable scenes of violence咁強硬的措辭黎形容?國會黎架嗰度,官員講錯嘢有責任架,你估香港立法會咩? lol

Murrison對「所有暴力行為(all violent acts)」的譴責,及「我們不能容許少數的暴力行為掩蓋數十萬人參與合法和平遊行的事實」一句,當然亦要從這個語境理解。

同埋,cctvb亦無完整報導Murrison繼而指出,香港的政治自由正在不斷受到打壓,英國絕對支持和平示威權。

明目張膽地選擇性報導,簡直可恥。
 
下議院7月22日有關的議事錄

'There have been a number of developments in Hong Kong over the weekend. ...

On Saturday, there was a large rally in the area known as Central in support of the Hong Kong police. Yesterday, hundreds of thousands of people took part in a largely peaceful march on Hong Kong island; however, some protesters diverted from the approved route and there were clashes with the police, including outside the Chinese Central Government liaison office. Last night, there were disturbing scenes in the New Territories town of Yuen Long: a group armed with chains and poles attacked pro-democracy protesters and other passengers at the metro station; 45 protesters were reportedly injured, one critically. We were all shocked to see such unacceptable scenes of violence.'

'I condemn all violent acts, but I stand by people’s right to protest peacefully and lawfully. We must not let the violent actions of a few overshadow the fact that hundreds of thousands of people took part in the march yesterday and did so in a peaceful and lawful manner. In doing so, they were exercising their right to peacefully protest and stand up for their freedoms. We fully support this right, which is guaranteed under the joint declaration. Successive six-monthly reports in this House have highlighted that Hong Kong’s political freedoms have been coming under increasing pressure ...'

停止濫用「Fact Check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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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先行:亂用Fact Checked就是在助長政權擾亂運動,令反送中運動輸在訊息戰。

這兩天坊間謠言滿天飛,往往這些流言都會配上「Fact Checked」。巨量的謠言令人懷疑,政權已經能夠有系統的利用訊息戰擾亂運動。雖然類似的謠言戰法屢見不鮮,早在雨傘運動時就大行其道,但人類總是犯同樣的錯誤,今次我們就一起在錯誤中學習。

以下簡單的觀察及建議希望可以對抗擊謠言有點作用。很重要,請朋友幫忙廣傳。

1. 先舉事例:元朗屯門荃灣「戒嚴」

小結:亂傳謠言會進一步加強政權形塑的白色恐佈。

兩日前,民間就因為流言而達到自我戒嚴的效果,「白色恐佈」至今仍然籠罩全城。

經過721晚元朗恐襲之後,全城人心惶惶,翌日早上就傳出幾條黑幫仇殺錄音。事情大約是,黑幫A收了錢要在元朗一帶無差別襲擊途人,然後誤傷黑幫B大佬的女友,所以黑幫B開了大會決定復仇,派出200個刀手從流浮山出征殺入元朗。

結果就是全港提早放工,入元屯的巴士4點就大排長龍,西鐵極少人搭,元屯荃的街道下午起水盡鵝飛。但兩日來,只有一宗兩白衫打一黑衫的衝突,以及一宗白衫人在鄉議局開完會離開的畫面。白衫軍不見了,刀手不見了。這兩日卻不斷有「某某地方開片緊」、「某某地方開始多白衫人」之類的流言傳出,無圖無片都可以加句Fact Checked。黑幫內幕我不清楚,但客觀效果就是民間自發戒嚴,黑警都唔洗出。

我不關心有沒有黑幫仇殺的花生,我關心白色恐佈原來如此深植民心,包括我自己有幾個小時都因為相信流言而感到恐懼。而政權不用出動黑警,只需要兩段錄音,再加一些捕風捉影的所謂消息就可以戒嚴宵禁,加強白色恐怖。

2. 「帶風向」—— 以流言癱瘓民間決策

小結:太多流言會令民間資訊混亂,癱瘓資訊台,決策系統進退失據。

反送中運動沒有一個明顯的大台,各大小telegram channel、公海group就擔任了情報整理、驗證和發佈的功能。這種模式好就好在有一個龐大的資訊網絡,就像丐幫一樣消息靈通,但同時也意味容易出現資訊爆棚的情況。

即使有不少telegram channel會處理情報,但所謂有圖/片的一手料都有機會是假的,或者難以證實的。例如714沙田黑警插人眼然後手指被咬甩,當時有張斷手指圖,但事實是斷指圖的來源是另一宗在台灣的案件。

而相較於政權有比較集中的情報部門,民間需要更多人手和時間去處理資訊,尤其在行動當日(但其實有哪一天沒有行動呢?)。而因為情報不集中,如果要驗證或辟謠,民間都要用更多的時間去處理、發佈和流傳。流言就可以利用民間接收資訊的time gap造成混亂。

而今次運動的決策很依賴連登、telegram channel、公海group的討論去做回應和決策,才能催化下一步運動。若果被「帶風向」或資訊混亂,下一次的行動決策或者論述回應都會被拖慢。

不能否認有時候流言可以誤導政府或藍絲,但當下對於民間而言,其破壞力(無論短或長期)會比較大。

3. 「Fact Checked」之狼來了

小結:「Fact Checked」流言會令人不再相信「Checked Fact」,實現狼來了故事。

所有語言都有不同程度的威力,在政治動員和回應時,選擇準確用字很關鍵。

反面教材:政府濫用「暴動」及「強烈譴責」

政府動輒就把抗爭定性為「暴動」,每次都「最強烈」、「嚴厲」譴責。我們,甚至是中間派的市民大概都對政府的用字無感。

612鎮壓那天,政府就已定性為「暴動」,但那天的示威者不要說武器,連頭盔都無個。當一早就把最強烈的標籤貼在示威者身上,去到上環鎮壓,大部份示威者都識戴防毒面罩,黑警亦動用史無前例地強的警力做鎮壓時,到底政府還可以怎樣定性呢?又可以怎樣譴責呢?

正因為政府一早就把用字極限拉到極致,在衝突更加嚴重,雙方武力都有所提升的今日,我是新聞官也想不出比「最強烈」來得更強烈的譴責用字了。

言歸正傳,「Fact Checked」本來就是信心保證,是代表資料經過一手消息驗查,或者有圖有片有來源等。但如今大家不斷濫用,連流到笑的消息都說「Fact Checked」,正是玩爛了這個字。

明明很多消息是未證實(即使主流媒體報過都可以是流料,例如無線新聞),例如CCTVB話英國官員譴責衝擊中聯辦;或者不具體不清楚,例如張超雄提出單次移交的風波,CCTVB講成為張超雄提出要重啟逃犯修訂條例的審議。第一次大家還會把消息瘋傳,第二次大家就有點動搖,但廣傳要緊,到第三次真假不分,大家就連真的消息都不會傳。

[建議應對策略]

一、不要虛報一手資料

很多假新聞的起源都是一手的流料開始,有可能是政權、藍絲故意偽造的消息,但另一方面也會有自己人未verify現場情況,見到畫面或聽到消息就報給資訊台,變相好心做壞事。

一同源頭減廢,冷靜地處理好一手資訊才發佈,以準確取代快速,不要成為假新聞的發源地。

二、不要傳無圖無片無來源的消息

正如每年打風的船公司消息,十之有九都是未經證實,連圖都無張,只有一串仔細的船公司停工時間表。今次的200刀手消息、荃灣某大廈有堆人上了白頭盔(及後證實為工人上平安卡班)消息,不是無圖,就是有圖都係流料,但大家因為721的元朗恐襲後遺,恐懼大於一切,就寧可信其有。

如上所述,有時有圖有片都是假新聞,連圖都無張,可信性又如何呢?請皇上明鑒呀。

三、加入真 Fact Check 行列

單靠資訊台做Fact Check,會令各台的管理員百上加斤,而且需時好耐,因此為減少工作量,成為Fact Check之鬼人人有責。

有人傳所謂的一手資料時,一定要有圖/片、時間、地點。二手消息要問來源,或者自己直接搵來源以辨真偽。

四、恐襲過後如常生活

所有假新聞都是透過牽動我們情緒,要我們憶起心中的憤怒、恐懼,繼而對我們的行為加以控制。2015年巴黎恐襲、2017年倫敦恐襲之後,當地的政治領袖及傳媒就呼籲市民繼續如常生活,以對抗施襲者企圖營造的恐懼。

經歷612中信集體謀殺事件,和721元朗恐襲,可能有人仍然驚魂未定,心裡或有陰影。既要嘗試同人分享,一同分擔和面對,我們更需要直面恐懼本身。

727光復元朗的其中一個意義也在此,香港人要告訴鄉黑和政權,縱使我們害怕,但我們卻不會被嚇退。反而,抵著恐懼,都要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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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鵬 TVB 歷史的恥辱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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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鵬終於死掉,本人有關李鵬之記憶,停留在兩個畫面。一,李鵬八九年五月在黨政軍大會上宣布戒嚴的醜惡嘴臉。二,兩年後,屠夫李鵬接受 TVB 訪問,一路照稿讀,著名男主播負責訪問,恭恭敬敬的一張笑臉。

本文要記第二件事。

那張笑臉,與背後一段傷感故事,令我確信,這世界沒有天理。

以下的故事不是什麼秘密,沒有內幕,很多人知道,TVB 內部很多老鬼偶爾摸杯底時會嘆息三兩句,也有雜誌寫過。不過,這時代,憤怒一浪接一浪,我們很容易遺忘;代溝大概兩年一個,很多朋友到今天才開始對 TVB 有戒心,很多 TVB 年輕記者甚至已不知道這件事,所以請原諒我的執著,我要把事情再說一遍。

這些年,我一直凝視着那幾張臉,我一直念念不忘;放不下,因為那不是單純一次採訪事件,那是一場人生的啟蒙,它代表人性,它代表我們身處的這個時代。

TVB 訪問李鵬,發生於六四鎮壓後兩年。一點背景:1991年,中國仍然因為六四屠殺遭國際制裁,沒有外國記者訪問過任何中國領導人,鎮壓的原因後果沒有領導人出來公開解釋過,六四的烙印仍然深刻,當時的主流民意,仍然認為李鵬是鎮壓主腦,是「屠夫」、滿手鮮血、容許殺無赦,任何人都應恥與為伍。

當年 TVB 播出專訪全文的特備節目,名字叫《中國總理專訪》,連「李鵬」二字也沒有,甚為奇怪,估計乃明知有尷尬,會趕客,有點「斬腳趾避沙蟲」的意味,在節目名中曖昩一下。

為了領導人的訪問,TVB 隆重其事,派出採訪隊上京等待,主播記者有兩位,一位男記者,一位女記者,當年的主播不是花瓶,必然是資深記者才能當主播做訪問。

到北京採訪領導人,不會事前告訴你具體時間,你們就先來吧。於是採訪隊在北京的酒店房間裡呆等,甚至盡量避免外出,乃因為恐怕被行家在街上碰到,那麼多主播與大老闆在北京,驚動競爭對手;於是一切有如軍事機密,要食大茶飯,確保萬無一失,眾人盡量留在酒店房間,等指示。

以下處境,可以是傳媒倫理課的經典案例。

中南海下旨了,接受訪問的是李鵬,據聞還附帶一些條件,例如跟足預先提交及同意的問題去問,不准追問等。

若你是主事人,你會如何決定呢?

當年坊間甚至 TVB 內部有許多人認為專訪乃為殺人犯「塗脂抹粉」,不過,作為一個傳媒工作者去考慮,一國的爭議性總理,兩年來無被質詢過,給你一個獨家訪談,你能拒絕嗎?作為一個傳媒老闆,這是一個與權貴建立關係的好機會,作為一個主播記者,訪問總理,更是上位好機會。若撇除功利目的,單憑新聞價值,這個訪問理應要做,因為很多有關六四的問題都未有官方露面解釋過,關鍵是用什麼態度、問什麼問題。

當然,條件很辣,被訪者若要求只能照問原先遞交的問題,不能追問,這些條件,記者與新聞部老闆又應否答應呢?

選擇,大概只有三個:

一,拒絕條件,拒絕做訪問。

二,接受條件,照本宣科。

三,假裝接受條件,或與主事者交涉時含含混混,記者到時藉機追問,加插其他問題。當然這樣做會與中國最高領導人鬧得很僵,老闆與中間人亦很難下台。

對任何記者,這是一次人生交叉點,對一個人的風骨、原則的巨大考驗。

訪問地點是人民大會堂,原先有兩個 TVB 記者訪問李鵬,最後只剩一人。

女記者選擇第一條路,不接受條件,表示過要問自己的問題;最後,椅子剩下一張,不用做了。

大家請切身處地去想,這環境下要堅守原則,需要多大的勇氣。

男記者的選擇,三種都不是,是第四種。男記者不只接受條件,不只照本宣科,而且笑容滿面,如沐春風,亦和李鵬握手。

很奇怪,有關這次專訪的片段,在 youtube 找不到;一切回憶,只在腦海中。這些集體記憶,大概如是:男記者笑容可躬,對著李鵬,他笑得出;而且一問一答,明顯事前協調過,因為不擅辭令的李鵬,看來一早知道所有問題,待男記者發問,然後低頭讀出預先準備好的答案。大部分公眾想知道有關六四的官方態度,男記者沒有多問,當然李鵬不會主動說。

那不是訪問,那只是一場預先寫好,然後雙方照讀的問答公關騷。

李鵬的官話,究竟他說了什麼,已沒有人記起,剩下只有男記者的笑容,留芳百世。

我同情地理解,亦想聲明,類似「一對一」形式的對談,從來都好難做。近三十年前的「訪問態度」也傾向客客氣氣、很和諧,一來社會對立不如今天嚴重,傳媒亦習慣扮得很中立。就算直到近年,在 TVB 做專訪的記者亦認為,並非每位官員都容易質疑,尤其是政策製訂初期,官員正在諮詢聽意見,難以找尋切入點質問;又或面對一些中高層只負責執行的官員,往往只限討論技術細節,難言以「盤問」的姿態質疑政策本身。就算是高官貴人,大家都顧及形象,很難對質,這是潛規則,這種清談式專訪,是「先天性和稀泥」。再加上很多新聞從業員都存在一種「官話必真」(official-fact-as-fact) 的心態,慣性不質疑官員講大話,信任警方新聞稿,又例如高官愛用「博客治港」,高官化身 blogger 自說自話,竟然有很多傳媒樂於引用這種「一面之辭」,記者沒機會反問,也當作新聞,多有「唯權是尚」的心態(此段部分節錄自拙作《二十道陰影下的自由》)。

不過,男記者當時訪問的是李鵬,被認為是一個劊子手、一個屠殺人民的罪人,男記者不只沒有追問,而且預早設定的問題亦多與六四無關。男記者服從規矩,他沒有跳出框限,如此這般,輕輕放過了。

我一直沒有忘記這位男記者面對李鵬的笑容,他那種恭敬,是什麼心態?那是否人性本質?權貴的魔力真如斯大?什麼時候妥協?什麼時候說不?我們作為記者又應如何面對這種處境?如果是我去做,我會否如這位男記者一樣呢?

那是一生的功課。那是一生的警惕。

這位男記者也不好過,回到公司,很多同事看不起他。我當時只是小小小記者,當然覺得不妥,但沒有很強烈的想法;那時還沒有互聯網沒有社交媒體,報章上的罵聲,只兩天就過去了。這位男記者,後來還長年是我的直屬上司,每次開會,當我看着他,我都會看到他訪問李鵬的笑容,這是一片抹不去的濾鏡。

至於女記者,她回到香港,繼續默默耕耘,她從來不多言,也很淡然,很信任人。1997 年回歸前,她是《一個年代的終結》紀錄片監製之一,我也曾經當過她的下屬,合作愉快。

男記者沉寂一輪,幾番人事變遷,終於 2004 年上位,主管新聞部,至今歷十五年,地位穩固,他的名字叫袁志偉。

女記者的《一個年代的終結》,是她監製的最後一個特備節目。節目播出不久,她驗出患上重病,2000 年逝世,終年 43 歲 。她的名字叫李汶靜。

追思儀式的小冊子,最後一頁,她留下一句話:

天地不仁,我從來不相信好人有好報。

雙手染滿鮮血的李鵬,得高壽,或者算善終;人們說,他將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我不肯定恥辱柱有何意義,因為歷史由當權者所寫,恥辱就是光榮;而且恥辱柱人多擠逼,已無人理會。

放心,我們都會好好活下去,希望每一位都好好活下去,我們就鬥長命。

「認清騙徒真面目」── 用TVB一單新聞 比較本地三間電視媒體嘅傳媒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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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線新聞、Now 新聞、有線新聞網站截圖

TVB 播出街嘅新聞係點,我諗我都唔需要多講㗎喇,不過晏晝睇午間新聞聽到佢哋一則新聞提要講到:「英國譴責所有暴力行為,包括衝擊中聯辦同元朗暴力事件」,覺得好奇怪點解我大英帝國會噉樣表態,就忍唔住想做少少功課、寫少少嘢,順便為自己會任教嘅 “English for the Mass Media” 備一備課,探一探視當中嘅media ethics(傳媒道德)。

(筆者準備投稿之際,香港獨立媒體網另一作者「黃啟晹 - 腸」都已經就住同一單新聞寫咗另一篇文《CCTVB 已經唔係是是旦旦,而係公然報假新聞》,詳見

關於英國表態 ——

TVB
首先以以下voice-over (VO) 做lead-in:

「而英國中東同發展國務大臣莫里森,就喺下議院譴責所有暴力行為,包括衝擊中聯辦同元朗暴力事件...」

提要 predispose(預設立場)咗 audience(受眾)英國對以上兩樣嘢譴責(當然最重要嘅大家都知係前者),跟手附上相關官員(經精彩剪接)嘅講話片段1,刻意刪走中間嘅轉折,將關於元朗襲擊嘅內容「A group armed with canes and poles attacked pro-democracy protestors and other passengers」配搭落相關講話頭兩句以示威者、尤其是係第二句「some protestors (who) diverted from the approve[d] route and (who had) clashes with the police」作為subject(主語)嘅語句度,令相關官員講話入面嘅兩班人,喺 semantic meaning(語義)上變成同一班人,從而將原裝片段所表達嘅震驚同譴責混雜落喺中聯辦外衝突嘅示威者頭上混為一談,“invent information” 3, 同 “truth”(真相)相距甚遠。(事實上,相關官員喺原裝片段入面從未將兩者混和譴責。)

Source
註2:由於做呢份功課需時,筆者喺搜集番相關嘅片段嘅時候發現 TVB 甚至已經另外剪輯一則新提要,轉用埋以下 VO,正正式式將兩者夾埋一齊譴責:

「英國官員譴責星期日香港發生衝擊中聯辦及元朗暴力衝突,形容事件震驚同唔能夠接受。」

Source

Now
全程只用 VO,並未提供相關官員講話嘅片段:

「另一方面,英國中東事務大臣穆里森,譴責星期日喺元朗發生嘅暴力事件,指英國感到震驚,而且唔能夠接受。」

雖然提要重點帶出元朗襲擊同予以譴責,未有提及中聯辦外衝突,但譴責對象、意思同相關官員講話相同。
Source

有線
先以以下VO 做lead-in:

「英國政府就對本港星期日遊行之後,中聯辦外有示威衝突,同元朗有人襲擊市民表示震驚,譴責暴力行為」

提要意思完整、準確,跟手附上未經刪剪嘅有關片段補充。
Source

註1:筆者自己做英文 listening 為片段做咗份 transcript(下面係 TVB 刪走咗嘅部分):

“Hundreds of thousands of people took part in a largely peaceful march on Hong Kong Island. However, some protestors diverted from the approve[d] route and there were clashes with the police, including outside the Chinese Central Government Liaison Office. (Last night, there were disturbing scenes in the New Territories town of Yuen Long.) A group armed with canes and poles attacked pro-democracy protestors and other passengers at the metro station. (45 protestors were reportedly injured, one critically.) We were all shocked to see such unacceptable scenes of violence.”

小結

TVB 英文好(?)可以玩弄(尤其是英文差,仲有)唔會 “fact check” 嘅受眾?Anyway,都唔好污衊咗我大英帝國先得㗎!

註3: Batty, C. & Cain S. (2010). Media Writing: A Practical Introduction. Palgrave Macmillan.
“[E]thics form a crucial part of a journalist’s working life.

For Clayton: ‘remember, you are a camera. Go and observe. Report the facts as you see – no more. Never overestimate the readers’ knowledge, never underestimate their intellect. Give the general public the truth and let their integrity do the rest’ (2000: 24). What remains an integral facet to the working journalist, then, is a full consideration of truth and integrity to readers. Of course, journalists will always have a point of view towards a news story, but if they allow this to take over the facts in hand and become too personally involved, they will produce nothing but propaganda. As McCombs reminds us:
After all, it is not the goal of professional journalists to persuade anybody about anything. The canons of objectivity, which have dominated professional journalistic practice and thought for generations, explicitly disavow any effort at persuasion. This is not to say that the news stories of the day are not exactly that, new stories. They are indeed! And like all stories, they structure experience for us, filtering out many of the complexities of the environment and offering a polished, perhaps even literary, version in which a few objects and selected attributes are highlighted. (1998: 26)

The ethically ideal model of truth, balance and integrity is evident from the much-used metaphor of mining: ‘journalists dug for the facts (often described as nuggets of information) which lay hidden until they brought them into light. Regardless of the consequences, the journalist’s prime duty was discovery and revelation. This placed a premium on accuracy, as inaccurate information was effectively of no public use’ (Bromley, 1994: 101). So, rather than purposely aiming to promote their agendas in everything they write, journalists should work independently of themselves, of their own views, beliefs, experiences and any ‘unprofessional’ links with third-party organizations. This relates closely to the idea that the media should act as the Fourth Estate: it should ‘reflect public interest and not be aligned to government or powerful social groups. According to this view the media operate relatively independently and are not, in any major sense, mouthpieces of the state’ (Anderson, 1997: 46). Although, as will be discussed later, it is sometimes difficult to escape the notion of subjectivity and personal agenda, this idea of newspapers being part of the Fourth Estate should be duly considered by anyone wishing to enter the print journalism industry.

With this in mind, the following ethical guidelines are offered by Randall (2000: 134-8) to all practising and would-be journalists:

...Every story should be an honest search for the truth.
...Do not use your position to threaten or gain advantage.
...Do not invent or improve information.”

版權: 

大專院校傳理學系就721事件之聯署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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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譴責「白衣人士」和警方襲擊市民及前線記者的暴行

本月二十一日晚上,約十時五十五分,一群身穿白衣並戴有白色口罩的人士手持木棍 等攻擊性武器,大規模包圍西鐵元朗站,虐打途人和路過的市民。事件中多名記者遇襲。立場新聞記者在直播時,被多人用木棍圍毆,拳打腳踢,記者雙手、右肩受傷流血,後腦腫起,感到暈眩,需停止採訪工作;另外一名男記者,被襲擊至口部大量出血;而根據記協聲明,白衣人士亦搶走攝影隊器材,掉至草叢毀壞。事件中有最少一名記者需要送院治理。

另外在上環衝突中,警方更多次作出針對記者的行動,阻礙記者進行合法採訪。防暴警察不但向記者舉槍和警棍作出威嚇,大聲呼喝,阻擋記者上前拍攝,甚至在未有舉旗的情況下開槍;同時亦舉起手電筒不停用強光照向記者鏡頭,意圖妨礙記者拍攝。另又向記者位置施放催淚彈,現場有記者反光衣被催淚彈灼破,部分記者因吸入過量催淚氣體,身體感到不適,需停止採訪工作。

作為傳理人,我們有必要挺身而出,捍衛新聞自由;而作為香港人,我們更無法對如此暴力行徑坐視不理,因恐懼而放棄堅守公義。我們對不明人士襲擊無辜市民和記者的行徑感到憤怒,另亦對於警方遲遲未有前往保護市民,或作出任何檢控的行徑,表示質疑和失望。我們在此要求政府交代事件真相,並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向公眾解釋並徹查元朗事件。在上環衝突中,我們亦敦促警方保持克制,停止視記者為敵,並尊重採訪自由和新聞自由。我們同時提醒各界,不論任何背景、政見,亦不應傷害前線記者,阻撓他們履行職務,為社會報道真相。我們亦在此感謝一眾前線記者的付出,在危亂的環境中仍願意犧牲個人安危,選擇留守現場,務求把現況一一盡錄,向公眾揭露真相。

暴力並不能掩蓋事件真相,恐慌也不會令香港人低頭。

發起組織:
香港中文大學學生會新聞與傳播學院院會
香港城市大學學生會第八屆媒體與傳播學科聯會幹事會
香港恒生大學學生會新聞及傳播學系系會幹事會
香港浸會大學傳理學會
香港樹仁大學新聞與傳播學系編輯委員會
(以筆劃順序排列)

香港攝影記者協會、香港記者協會聯合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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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西營盤至上環一帶,警方與示威者爆發激烈衝突,警方行動期間多次向在場的前線記者施放催淚彈,部份更在近距離爆發,多名攝影記者被催淚彈擊中受傷。亦有記者在採訪期間被警員以「協助暴動」為由截查記者身份證。近一個月來的大型衝突中,警員多次以強光照射記者,刻意阻礙記者拍攝甚至損害視力,情況極為普遍,嚴重侵害新聞自由,本會譴責警方針對記者採訪的做法,促請警方和政府立即正視警權問題。

昨日入夜後,警方在干諾道西和德輔道西施放催淚彈,期間多次對現場記者發射,部份直接在記者身旁爆發。在干諾道西、租庇利街交界警方更一度連續向附近記者施放,多名記者即使配戴裝備仍然因濃度極高的催淚煙而感到不適。

《傳真社》一名記者因為回應示威者的查詢,示威者詢問記者是否要落樓梯,由於當時記者戴上臉罩,故只能揮手示意自己不會走進港鐵站,因而被警員以「協助暴動」為由截查記者身份證,出示證件後才獲放行。六月至今多次大型示威衝突中,警員都故意用強光燈照射在場記者以圖阻礙拍攝,或者用盾牌遮擋鏡頭,情況極為普遍。

本會強調現場採訪的記者均穿著寫有「記者」或「PRESS」字樣的反光衣、頭盔並出示記者證,容易與示威者區別,反映有警員刻意用不同方式包括武力阻礙記者採訪,嚴重侵害新聞自由,本會對警方針對記者的行為予以譴責,促請警方和政府立即正視警權問題。

香港攝影記者協會
香港記者協會
2019年7月29日

香港攝影記者協會、香港記者協會聯合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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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7月30日)深夜時份,示威者到葵涌警署外抗議,警察驅趕期間,有警員蓄意衝前襲擊正在後退的攝影記者,該記者被警盾重擊頭部倒地。有女記者離開時被警員再三追打驅趕,亦有警員向現場記者噴發胡椒噴劑,甚至以槍指嚇在場記者。警員蓄意攻擊記者的行為絕不能夠接受,本會予以最嚴厲的譴責。

深夜時份大批防暴警察從葵涌警署走出驅趕示威者,期間《蘋果日報》一名攝影記者在警方防線前後退,已表明記者身份並舉手示意正在離開,一名警員先後兩次用警盾推撞記者,第二次更從兩米外突然衝前,用警盾揮打攝影記者的頭部,該攝影記者咀角被擊中倒地。及後一名警員更繼續揮動警棍威嚇一名身穿反光衣的《香港電台》女記者,女記者退後轉身離開並表明記者身份,但該警員仍然追前再三揮動警棍威嚇,女記者受驚跑離現場。

幾名記者在一定距離下拍攝持槍警員時,該警員向多個方向噴射胡椒噴劑,並蓄意噴向在場記者,多名記者被濺中。另外在混亂期間,《NOW》新聞一名記者眼睛被胡椒噴劑噴中,需要送院治理。

六月至今多次示威或衝突中,都有警員出現情緒失控,並作出針對記者的行為。本會已多次發出聲明要求警方尊重新聞自由,避免以惡意手法針對記者,但至今仍未有所改善,情況更有惡化的趨勢,令人擔憂。本會現向政務司司長張建宗先生及警務處處長盧偉聰先生提出嚴正交涉,並將會尋求法律意見向警務處提出訴訟。本會亦促請政府及警務處正視警員濫用權力和武力的問題,重新走回正軌。

香港攝影記者協會
香港記者協會
2019年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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