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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台喎,睇下眼界有幾高幾大?— 論香港政府的國師芝加哥學派(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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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蘋果日報》共有四大版專題報道,特約記者葉親惠親赴烏克蘭切爾諾貝爾現場,實地採訪這個三十五年前發生世紀核災難的的地方。

筆者不清楚今時今日的無線,除了引用外電有關航空公司開辦「輻射鬼城」空中旅程的報道外,有沒有同樣恢宏的國際視野和關心,特別派員到遠離大灣區的一個國家,做這種成本高、效益未必大的專題報道。

41年前會。

與世界連接起來,把香港的傳媒機構置於國際社會的網絡連繫內,定位為一道橋梁,把各個地方不同的信息帶到市民那裡,產生思想的衝擊和碰撞,激發新意念,從而一起探索人類未來的共同命運。這種以地球公民為本位、突破外國人視角、標榜香港人看世界的傳媒使命和功能,在互聯網時代還未過時。而無線新聞部,早在1980年已經把這種理念付諸實踐,派記者到伊朗採訪兩伊戰爭。因應國際形勢的變化,採訪隊臨時變陣,跟進美國大使館人質事件。四名記者要乘車50小時(來回100小時)由伊斯坦堡進入德黑蘭,利用人造衛星把畫面傳送至香港。負責帶隊的記者指,由於他們定到一個最好的傳送衛星信號時間,所以,香港的家庭觀眾是世上最早看到那些畫面的。

那個記者,是被不知傳媒為何物的李百全取代的前廣播處長梁家榮。

一間傳媒企業,如果只關注業績(方便討論,暫且撇除表忠的政治考慮),擁抱王于漸、雷鼎鳴等經濟學者所鼓吹的股東利益最大化原則——芝加哥學派宗師佛利民一句經常被商家用來做擋箭牌的話:企業唯一的社會責任是賺取利潤——除了考慮收視率和廣告收益等和盈利掛鉤的因素,她會兼顧其他同樣重要的傳媒道德和社會責任,視公眾為要彼此保持良性互動的社會公民嗎?

(本網歡迎各界投稿,文章內容為作者個人意見,並不代表本網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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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課金遊戲和課長看資本主義國家如何分化民主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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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玩課金遊戲嗎?生於自由民主的國家,可以自由自在玩課金遊戲,不必像中國一樣玩課金遊戲時處處受到干頻,甚至課金遊戲被政權關服而讓課金血本無歸。但是,當你於遊戲大灑金錢時,甚至課金上癮的時候,可能同時傷害了民主,讓你的自由減少?

......

以下文章,啟敢嘗試從日本動漫界和課金遊戲為例,指出資本主義也會分化民眾團結,傷害民主。即是資本主義下有政治自由,但是它本身的運作邏輯,往往和政治上的獨裁一樣,有分化民主的後果,你課金的時候,可能做了民主的掘墓人。

......

很多人便疑惑,其實不少知名聲優都生活無憂,甚至大富大貴,要他們不要收取天價酬勞,將更多資源分配給原畫師等人,為甚麼他們會誓死反對?

這裡,我們就可以窺探到資本主義如何分化民眾團結和傷害民主。請容啟敢娓娓道來。

按下來請點擊此連結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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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說TVB抄橋歷史:抄橋不單是抄橋問題、更是無道德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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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幾日TVB又話搞藝訓班真人騷,相信又係抄ViuTV《全民造星》。俗語有云「天下文章一大抄」,話TVB抄橋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反正天下節目其實都是一大抄。但TVB的抄橋,不單是抄橋咁簡單。

首先淺談劇集抄橋。有關於無線劇集抄橋問題,蘋果日報亦曾有一份於2007年蕭若元的報導,談及70-90年代的劇集抄橋情況。及至千禧過後,抄橋情況仍是數之不盡多如牛毛,就劇集而言幾乎每套劇都會被懷疑是抄橋,相信要集合網民力量才能整合資料庫。

而不論劇集論綜藝,無線同樣是抄抄抄。以下本人以表格方式列出由九十年代開始我所知的綜藝節目抄襲情況,如有遺留歡迎留言補上。當中我已不計算疑似抄外國節目的情況,只把範圍縮窄至本地電視台的疑似抄襲史。

1994-2000年

亞視於1994年3月-2000年推出《今日睇真D》;無線則於1994年10月-1999年推出《城市追擊》。這亦是《東張西望》資訊節目的原型。

2001年

亞視推出《百萬富翁》節目,成功製造話題;無線推出《一筆Out消》對撼。

2009-2015年

亞視於2009-2012年推出《亞洲星光大道》;無線則於2009-2015年推出《超級巨聲》對撼。

2016年

無線《乜都搞掂晒》節目被懷疑抄亞視舊節目《開心大發現》

2021年

為鬥撼ViuTV選美節目《最後一屆口罩小姐》《Chill Club推介榜年度推介20/21》,無線以綜藝節目《開心大綜藝》迎戰,被懷疑抄自己舊日老牌節目《歡樂今宵》(發展到自己抄自己...)。

2021年

ViuTV推出《全民造星》系列大受歡迎;無線則聲言推出藝訓班真人騷對憾。

* 由於2012年後亞視衰落,當時亦未有其他電視台實力可以與之一戰。ViuTV則於2016年開播,近一至兩年在各方節目發展較成熟。故此約由2012-2019年左右,TVB幾乎是毫無競爭對手的狀態。

坦言,以TVB的財力能力,要抄橋製作相似節目真是易過借火,要製作出比原本對家節目質素更佳也不是難事。但看娛樂節目,觀眾要的就是創新與想像。抄襲本來就是侵權、創意才是無價,明明應該是最重視創意的地方卻多年明目張膽抄人橋已經可恥、甚至抄橋當創意、完全抹殺創意背後的汗水與努力,是缺乏道德感的問題。

同時我們也發覺TVB可恥的一點是它永遠只 Play Save:叫我試新橋咪使旨意,但別人試過又成功的我們才會試、失敗機率自然低;長期流水作業,有對手「打到黎」才以抄橋對憾,全無創意與上進心。複製別人的成功永遠比起你自己「生」一個成品更容易,就如強國整個名創優品扮無印、小米扮蘋果,幾咁容易賺大錢?諗都唔使諗,抄完有財力做到風生水起就夠,無恥可以當飯食,倫理道德當然要先放一旁(不過換個角度看,倒也是「符合國情」)。這樣的TVB,垃圾都不足以形容它。TVB背後蘊藏的,更是擁有慣性收視的傲慢以及當觀眾是白癡的野蠻態度:反正我給你們多濕鳩的節目你們這班白癡都會開我的台看,我抄橋又有何問題?

有關TVB,還有很多很多事可以談。談TVB不是想 Make Stupid People Famous,而是看著它,我就覺得就好像看著一個崩壞的香港—一個曾經輝煌過,但不復以往的香港。一個我曾經喜歡過、陪伴我成長過,但如今已只留下一大串討厭謊言的香港。

這樣的香港、這樣的TVB,是食之無味、棄之也不可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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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禁殺到?石書銘:國安法對網絡影響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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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報導)《港區國安法》去年7月立法,香港寛頻在今年初承認,按國安處要求停止連線至「香港編年史」網站。大律師公會執委石書銘表示,《國安法》對網絡上的活動的影響不言而喻,慨嘆作為律師,被問到對不同活動的意見均是「最好唔好」,憂慮公民社會自我審查和寒蟬效應的情況更嚴重,「2020年7月1號之後嘅香港,已經同2020年7月1日前嘅香港非常之唔同,不但法律上實行,網上活動都變咗另一個世界。」

香港互聯網協會舉辦「香港互聯網管治論壇」,大律師石書銘是其中一名嘉賓,他對「香港編年史」網站被禁感到震驚,但指高院早曾發出禁制令,禁止司法人員起底,該網站在判詞中曾被提及。

指「港區國安法」條文寫得很闊 市民難免更審慎

台灣多個網站包括民進黨和台灣基督長老教會近日疑同被禁。石書銘認為,《港區國安法》的條文寫得很闊,例如未有明確界定「非法手段」、「協助顛覆」等字眼,「要引用《國安法》嚟搞你,其實係做到,只係睇做唔做而已。」他表示,當局在《港區國安法》立法前同稱只針對一撮人,但在立法後卻「都用得幾密」,一般小市民在網絡上的言行亦難免更小心。

石書銘形容,《港區國安法》對香港法律界來說非常新穎,指其的彈性非常大,行政機關有不少空間「可以用」。他特別提到,能否保釋已成為最關切的議題,指《港區國安法》已推翻了一貫能夠假定保釋的原則,「出發點就係無保釋,一直以來就係有保釋,除非法庭認為你會重犯,但《國安法》就係調返轉。」

石書銘補充說,「香港編年史」網站只屬冰山一角,指《港區國安法》第43條第六款中列明「經行政長官批准,對有合理理由懷疑涉及實施危害國家安全犯罪的人員進行截取通訊和秘密監察」,「呢個先係我關心嘅重點。」

石書銘:未立法前可能只係不誠實使用電腦罪

在民主派初選47人案中,僅有8人能夠保釋,石書銘特別提到徐子見譚文豪的情況,指二人不獲保釋的原因正涉及其網上行為。

徐子見在其 Facebook 專頁曾發佈影片,稱解放軍已到港並進行屠城,法庭接納律政司的說法,即內容失實,認為徐對內地有敵意,並且有重犯的風險。譚文豪則曾參與網絡聯署,要求美國政府制裁香港。

石書銘最後提到,在《國安法》未立法前,徐子見可能只會被控不誠實使用電腦罪,而參考二人的情況,認為現時的互聯網已有干犯《國安法》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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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總取消放映《中大保衛戰》後仍收警告信 稱若上映可罰款20萬及囚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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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報導)香港社會工作者總工會早前因收到持片人通知,取消原定於明天(5月1日)下午舉行的《中大保衛戰》內部放映會,並已通知有報名的會員。惟電影、報刊及物品管理辦事處今派員到社總辦事處發出警告信,指《中大保衛戰》未有根據《電影檢查條例》(第 392 章),獲發核准證明書或豁免證明書,若上映即屬犯罪,可判處罰款20萬及監禁1年。

社總於 Facebook 指,今日下午4時30分左右,有8至10名電影、報刊及物品管理辦事處專員和警員前往社總辦事處,就《中大保衛戰》放映會一事發出警告信,期間疑有人用手機錄影。信中指,任何在公眾地方或可憑任何團體成員身份進入的地方上映的影片,須送呈報刊及物品管理辦事處進行電影評級,並獲發核准證明書或豁免證明書,若有關影片並未獲發證明書,即屬犯罪,可判處罰款20萬及監禁1年。

《中文大學保衛戰》是由《誌》傳媒有限公司製作的紀錄片,紀錄了2019年反送中運動期間,警方和示威者於中大發生的衝突事件。社總總幹事許麗明晚上接受《獨媒》查詢時,表示自己十分疲倦,未有評論報刊處和警方做法,僅稱日後「有得播嘅戲就播,冇得播嘅戲就唔播」。《誌》的創辦人、獨立記者關震海,則透過社交網絡表示暫時不作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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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幫惡哂 均益二期法團會議兇獨媒、立場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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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報導)位於中聯辦附近的均益大廈第二期,晚上選出新一屆委員。3名開明派、現屆法團委員和另外3名街坊成功當選。多名「福建幫」在現場「哂馬」,在會議期間更欲驅逐在場的記者,又一度包圍和指罵獨媒和立場新聞記者,斥記者不是業主,不應進入法團會議場地,又要求記者出示記者證。

親建制及福建社團人士派出11人參選,但僅取得5席。現屆法團秘書高文軒批評,對方全天候抹黑,包括在選舉前夕派發失實傳單。

由街坊自組的名單「均益二期老友記」在2018年1月的業主大會中勝出,成功打破親民建聯,和以許溪水為首的法團逾二十年的壟斷。

相關報導:均益二期居民起義 踢走親民建聯法團

建制派在2019年區議會選舉中失利,民建聯劉天正未能在中聯辦座落的「西營盤」選區當選,由民主派黃永志勝出。民建聯在均益二期內開始立法會議員辦事處,和設西營盤辦事處。

017
倪法昇

建制取5席 前副主席倪法昇抽籤落敗

在今次換屆選舉中,親建制人士派出11人參選,其中5人參選地舖,即胡潁輝、陳向陽、尹耀權、倪法昇和陳美思,開明派則沒有商舖業主參選。在5人中,尹耀權、倪法昇為現屆法團委員,在去屆當選後未有宣誓,並聲稱當選後被踢走,二人同爭取「連任」。倪法昇最後因和另一名建制派參選人得票相同,在抽籤後落敗。

026
陳美思(圖中女子)

倪法昇為法團前副主席,兼福建社團聯會常務會董及福建十邑鄉會常務副監事長,陳美思則為幸福老人院院長,在前年區議會選舉和2018年立法會補選,已爆出推院舍內長者前往票站投票。另外6人參選住宅,即黃河南、區兆光、周少英、楊美鳳、洪禹平和梁兆強,當中不乏「福建」背景,矢志收復2018年的失地。

025
高文軒

遭指責虧空公款 法團秘書:四大指控全為抹黑

親建制派人士連日派發傳單,指控法團四大罪狀,包括現屆法團接手後,銀行戶口應有400萬元儲備金,指有200萬元不翼而飛,質疑有人虧空公款。高文軒回應時炮轟抹黑嚴重,稱「我要虧就要虧哂400萬啦。」

高文軒表示,大廈在2018至2020年間進行小修小補,金額約180萬元,「所有嘢都有哂單據。」他表示,均益大廈二期的老街坊對錢十分緊張,「無實質證據就用錢,嚟製造謠言,我所有嘢,包括財務表係跟足344(建築物管理條例)。」他否認相關工程沒有過會和招標,「一切都係跟足程序。」

對於「外人當道」的指控,高文軒自1977年至今一直居住在均益大廈二期,「我住咗四十幾年,肯定唔係外人。」他表示,在2018年的法團會議上,因主席許溪水和副主席倪法昇在敗選未能連任後離開,新任委員即場同意通過委任自己為秘書,「有問題應該一早講,一早去民政處投訴啦,去JR啦,依加改選先嚟講。」

022
陳裕華

他們表示受夠現任法團,斥對方將管理費自把自為,並打出「救救我們的家園」的口號。他們又重點狙擊法團秘書高文軒,不滿對方不是經業主大會選出,及前任法團主席陳裕華在去年8月賣樓後,仍參與3月的法團會議。

此外,前主席陳裕華在去年10月稱身體不適,並出售單位和離港,同被建制人士大做文章。高文軒重申,陳裕華在3月列席會議,是要作交接工作,「佢哋覺得唔係同鄉就外人。」他強調,法團委員早已獲悉要進行換屆,所以未有委任新主席。

036

現屆法團3人爭連任 6人參選名單全勝

在抹黑傳單中,街坊質疑現屆法團在大維修顧問過程中沒有公開招標。高文軒批評屬抹黑和雞蛋挑骨頭,指法團透過招標妥,向40間顧問公司作面試,並進行錄影。他不勝其煩稱,稱去年九月已就相關事宜章貼通告,「歡迎業主嚟取片段,只播4間係因為得4間參加咗講解會。」

現屆法團委員三人成功連任,包括敦振揚、林慧莊和陳漢榮,另外三名當選的街坊為鄭俊賢、黃鎮民和孔為明。

相關報導:開明派力保均益二期法團話事權 福建幫回魂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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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協:業界對新聞自由評分創新低 四成人曾遭上級施壓減少「港獨」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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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報導)香港記者協會今發布2020年「新聞自由指數」調查結果,新聞從業員給予的評分繼續下跌,創8年以來新低。八成五新聞工作者指政府為打壓來源;四成(40.3%)人表示上級有就關於「香港獨立」的討論向他們施壓,要求不作或少作報道,比2018年(21.7%)急增近一倍。記協主席楊健興斥政府全方位削弱傳媒監察功能,又指新聞自由度持續下沉,「仲唔知幾時到底」。

公眾、業界評分均創新低 八成五新聞工作者指政府為打壓來源

記協早前委託香港民意研究所,於今年一月至三月間進行「新聞自由指數調查」。指數分為公眾及新聞從業員兩個單元,以0至100進行評分,了解兩方對香港新聞自由的評價及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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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眾評分為42.6分,相比2019年41.9分稍有回升,但整體仍呈下降趨勢。新聞從業員評分則為32.1分,較2019年大跌 4.1 分,兩年間累積下跌了 8.8 分。公眾及業界對於新聞自由程度及滿意程度的評分,均跌至歷史低位,業界新聞自由滿意度評分更跌至2.6分(滿分為10分)。

八成五業界受訪者認為,特區政府是打壓新聞自由的來源。多宗與政府及警方打壓有關的事件,被業界評為對新聞自由有損害,包括港台鏗鏘集編導蔡玉玲被控告作虛假陳述(99%)、警方搜查壹傳媒大樓(98%)、警方修例不承認記協及攝協簽發證件(98%)、有線裁員(96%)等。另外,近十成(99%)新聞從業員及近七成(69%)公眾均認同,《國安法》有損香港言論自由,其中近八成新聞從業員認為「損害極大」。

香港記者協會主席楊健興
記協主席楊健興

記協主席:政府削弱傳媒監察 做法「完全不能理解」

楊健興批評,警方對傳媒態度不友善甚至敵視,政府及官員亦以言論誤導社會對傳媒的看法。楊舉例指,特首林鄭用描述公民抗命的字眼「違法達意」形容蔡玉玲,及以「記者冇特權」否定傳媒在法庭能以公眾利益作抗辯的權力,皆屬言論誤導。對於政府不承認傳媒的角色地位,楊稱「完全不能理解」。楊又指,政府雖以保障隱私為由,限制記者進行「查冊」工作,卻從沒有具體個案顯示傳媒有不法起底行為,批評做法不利傳媒發揮監察功能。

楊強調,記者在社會中有獨特的監察角色,並非特權,又指司法機構對於傳媒查冊權力及社會角色的說法前後不一致,令新聞自由更難保障。中大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蘇鑰機則認為,現時記者面對困境,更應堅持專業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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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公共廣播運動:港台豈可把公共資源當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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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電台(簡稱港台)今天起把上網一年的港台節目,從youtube等公共社交平台上下架,以便與港台官網的安排看齊。撐公共廣播運動(下稱運動)認為,港台的安排匪夷所思,解釋毫無說服力,做法違背聯合國要求資訊公開,以及透明問責的國際人權公約精神,令人質疑當局有清洗歷史之嫌,更是誤把以公帑製作的節目視為私產之嫌,促請港台撤回有關決定。

不同媒體會因應自身網站的容量而決定製作內容在網上的存放時間,但youtube等公共社交平台並沒有相關限制或要求,在傳媒機構加強節目傳播力和瀏覽量的基本利益驅動下,未聞有機構會為留在公共社交平台的時間自我設限,港台的決定違背了傳媒機構的本質,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然而,港台未有為其有違常理的決定作出進一步解釋,結果是相關節目可能永遠存於倉內,再無重見天日之時,大大減低了節目的傳播價值。須知道,港台作為一個政府部門,節目製作花的是公帑,必須用得其所、物盡其用,而增加節目被觀賞的次數,是最基本的物盡其用,管理層不可無理加以限制,更不可誤以為港台製作的節目是私產,可隨意決定節目去向而毋須向公眾交代。

港台是亞洲廣播聯盟一員,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時任傳播及資訊助理處長卡靈思(Janis Karklins)在聯盟的《邁向公共廣播服務路線圖》中指出,公共廣播服務機構必須問責和公開透明,「運動」期望,港台能以行動證明,其作為配得上一個公共廣播機構的身分。

此外,根據聯合國人權事務委員會於2011年通過的第34號一般性意見,為落實《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中的表達自由,締約國須確保市民可以簡易地獲取公共資訊,而港台以公帑製作的節目,亦是公共資訊,港台限制節目在公共領域的存放時間,違反了聯合國人權事務委員會的意見,有違反公約要求之嫌。

「運動」要求港台在未釋除公眾疑慮之前,即時停止把節目從公共社交平台下架,並第一時間把已下架的節目重新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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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算港台】利君雅不獲續約 多條YouTube片被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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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報導)今日為「世界新聞自由日」,惟香港記者協會公佈最新的「新聞自由評分」創新低之餘,香港電台亦於同日遭「大肆整頓」。多條YouTube影片今午起下架,包括多集於2019年9月至2020年4月上架的《鏗鏘集》和《頭條新聞》;此外,港台節目製作人員工會指,助理節目主任利君雅不獲續約,未能正式成為公務員,料於月底離任。

李百全下令刪片 鏗鏘集、頭條新聞率先被「開刀」

廣播處長李百全早前下令,在YouTube或Facebook等平台上載的港台節目,須在播出一年後下架,稱有關安排是與官方網頁的一貫做法看齊,即提供12個月節目重溫。

記者今日傍晚瀏覽港台YouTube,發現部分於2018年至2020年上架的港台節目影片已顯示為「已刪除」,無法播放。至少41集《鏗鏘集》和至少20集《頭條新聞》被刪除,當中多集《鏗鏘集》內容與反送中運動相關,包括講述警察投訴數字的〈控訴〉、訪問8.31太子站事件傷者的〈濫暴?〉、探討催淚彈化學成份的〈催淚陰霾〉等,有關影片在Facebook上的副本則暫時未被刪除。

試用期結束前突遭「重啟調查」 利君雅終不獲續約

此外,為港台節目《視點31》主持、助理節目主任利君雅不獲續約,料於月底約滿離任。利君雅於2017年10月入職港台,過去曾多次在政府及警方記者會上提出尖銳質疑,曾遭親中媒體《大公報》及建制派人士多番抨擊。

利君雅原定去年10月滿試用期,但港台以須重啟「針對她於前年7月至11月期間的投訴」調查為由,要求她延長試用期120日。今年初,港台再以「調查未完成」為由,另開一張為期120天的新合約,稱利君雅仍可用公務員身份履行這張合約,直至調查結束,再視乎調查結果決定她能否正式成為公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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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協聲明:質疑港台不予利君雅續聘並扣除其約滿酬金做法有欠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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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電台節目製作人員工會日前確認助理節目主任利君雅不獲續聘,更透露管方扣除其部分約滿酬金。記協質疑管方作出有關決定的理據。香港電台作為政府部門,需公開今次處理員工手法的原則及作出解釋,回應社會上的質疑。

是次利君雅的合約問題源於有組織投訴,針對她在7.21記者會上對特首的尖銳提問,港台曾經由時任廣播處長梁家榮等組成的小組裁定投訴不成立。港台副處長馮建業去年突然重啟對利君雅投訴的調查, 最近港台更改裁投訴成立,實在有需要向公眾交代推翻原有決定的理由,是否與其當日批評行政長官有關?

港台管方從來沒有交代今次重啟調查時,有否給予當時人充分回應的機會、考慮其直屬上司的意見、投訴成立的原因為何等等,就草草達致如此偏頗的結論,做法實有黑箱作業之嫌。

新聞工作者履行其第四權天職,採訪時提出尖銳的問題是基本動作,目的只為尋找真相,但亦難免引起相關人士不滿而遭投訴。港台今次的做法無疑令現職員工無所適從。記協擔心,港台作為公營廣播機構,一旦立此壞榜樣,對提出尖銳問題的記者作出懲罰,令記者不獲續約甚至遭剋扣約滿酬金,最終會產生寒蟬效應,嚴重影響新聞自由。

香港記者協會
2021年5月5日

第25屆人權新聞獎得主聯署聲明:要求政府停止阻礙記者工作,呼籲各界支持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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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新聞自由正面臨前所未見的衝擊,新聞工作者履行第四權天職變得舉步維艱。我們有幸成為第25屆人權新聞獎得主,謹藉此機會表達對當前形勢的憂慮,呼籲各界尊重及以行動守護新聞自由。

過去一年,香港言論空間急速緊縮,劇變的政治氣候惹來人權退倒的憂慮。無國界記者最新的新聞自由指數顯示,香港排名處於歷史低位。新聞界經歷多次史前無例的動盪,當局自行修改「傳媒代表」定義,大規模搜查新聞機構。近日,政權更製造輿論指稱有媒體報導為煽動行為,所謂「假新聞」立法來勢洶洶。

本屆人權新聞獎得主之一《鏗鏘集》團隊藉查冊找出「721事件」的線索,記者蔡玉玲追尋真相卻成為庭上被告,多個傳媒查冊的渠道被政府收緊權限甚至近乎封殺。香港電台記者奪得本屆多個新聞獎項,諷刺地其中一名得獎者利君雅不獲續聘;港台更聲言退賽和拒絕領獎,並肆意抽起節目及刪除網上存庫的紀錄。新聞界動輒得咎。凡此種種不僅威脅新聞工作者免於恐懼的自由,隨恐懼而來的自我審查愈趨惡化,最終削弱公眾知情權和監督權。

新聞自由與人權的關係密不可分。《世界人權宣言》及《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19條訂明每個人也有自由發表意見的權利;隨之制定的《香港人權法案條例》第16條具體列明,當中權利包括「以語言、文字或出版物、藝術或自己選擇之其他方式尋求、接受和傳遞各種消息和思想的自由」。新聞自由,正是表達自由的體現:新聞工作者可以自由地傳遞訊息,公眾自由地尋求和接收不同思想。

坊間不時有言論稱,「記者無特權」或「新聞自由非絕對」。然而,香港憲制及法例給予新聞工作者享有與一般公眾稍有不同的待遇,乃因應傳媒發揮第四權代表公眾監察掌權者,從而賦予「保障」,而非「特權」;甚或港府屢屢提及要擁護的《基本法》,當中第27條亦強調新聞自由。這類保障是源自對於人權的尊重。

新聞工作者走在前線記錄歷史,在如今的社會氣候下,我們無法獨善其身,更是首當其衝,業界狀況正是香港人權狀況倒退的縮影。我們要求政府停止阻礙前線記者工作,並呼籲社會各界支持在各個崗位努力的同業,持續關注相關報導。香港曾經自由的土壤孕育了一代又一代傳媒人,薪火相傳以說真話為志業。惟盼在寒冬之下,新聞界與公眾共同守護真相,合力撐著僅餘的一片天。願真理在胸筆在手,無私無畏即自由。

*此聲明由人權新聞獎得主以個人名義發出,與其任職機構及主辦單位無關。

截至2021年5月6日下午8:00,共有56名人權新聞獎得主及「一群無法以實名簽署的記者」參與聯署。詳細名單見此。歡迎歷屆人權新聞獎得主加入,新增聯署者將於Google Form更新。

《鏗鏘集》是一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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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滅《鏗鏘集》行動持續,港台高層不准《鏗鏘集》做六四專題、不准再講7.21,「以後只做民生故仔」,監製終於肯辭職,一群刀手立大功。

老朋友告別遠去,我們會懷念。香港電台斬除網上片庫,人人拯救記憶,手上幾百集《鏗鏘集》,從何看起?請容我擔當小小導賞員,以下是近年經典傑作。

〈7.21元朗黑夜〉〈7.21誰主真相〉,已寫過很多,加起來幾百萬點擊率,經典作家傳戶曉,你應該早已睇過,其實《鏗鏘集》何只鍥而不捨調查報道7.21?百全總編識貨,他們做民生故事確有一手。

一輯紀錄片《老伴》,記錄兩對老人互相扶持,最後歲月,平凡日常,折射照顧者的無奈困局,眼神默契卻又是鶼鰈情深,淡淡的哀愁,道盡香港長者處境,令人心有戚戚然。又有一輯〈陪你走最後一哩路〉,記得我們這些新聞紀錄片製作人,曾幻想要紀錄人們臨終,說得天花亂墜,卻永遠做不成;《鏗鏘集》團隊做到了,追蹤拍攝兩年之久,眼看長者衰老,記臨終的選擇,離別的從容,家人的笑與淚,生老病死,that’s it。

近期〈我和我的1Q44〉也屬經典作,有關遺傳病病人的故事,《鏗鏘集》一貫風格,沒有賣弄悲情,平淡寫實謂之真,就不劇透了。是的,人物故事也有精心鋪排,層層遞進,不宜說穿。我只想講,紀錄片中的偉大媽媽,平日甚少接觸外人,就靠網絡及社交媒體。《鏗鏘集》YouTube頻道中這位媽媽很認真地看待觀眾留言,相信這些留言也是給她的很大鼓舞。遲些這些片庫節目都刪除,這位媽媽與觀眾互動的回憶也被斬除。李百全總編輯要刪YouTube節目,究竟為什麼你要做這種好事?

老牌節目,但說故事形式卻不忘創新。十號風球下難以外出拍攝,〈全民山竹記〉搜集小市民自家片段,記錄香港人颶風下的一天;〈同班同學〉講一九八六港大法律系畢業的一屆,有戴耀廷、張達明、劉進圖、袁國強及一眾法律精英故事,三十年來,同班同學命途各異,正是香港幻變之縮影。廣為傳誦的〈袁氏這一家〉,講述袁彌昌容海恩兩夫婦與袁氏深黃一家的相處之道,記下家人敞開心扉真性情,正是兩極分化下的香港家庭寫照。這些專題,把複雜的問題納入一個簡潔清晰的框架中,都是說故事高手。

7.21調查觸動龐大勢力,〈三中商〉一集踢爆市場七、八成佔有率的連鎖書店,實際由中聯辦操控。曾有人謂,這一集「炒冷飯」,好多人都知三中商的底細,無疑之前《壹周刊》做過,但〈三中商〉一集有新資料,而且知道三中商背景的香港人其實不算多,壹傳媒的調查亦不獲其他傳媒跟進,有些事,要年年講月月講。〈何志平的名單〉,重組何志平行賄案背後的點綫網,窺探強國外交背後的黑幕,揭露「一帶一路」的運作。這些專題有重大意義,但有膽量探討的媒體,是絕對少數。所揭露的問題,盡皆事實,無可辯駁。

還有很多題材,只要是有意思的社會現象,《鏗鏘集》都有涉獵。2019年初播出的〈一路向北〉,講年輕人北上消費飲「喜茶」。是的,你還記得「喜茶」吧,還只是2019年初,我們在談論「喜茶」,年輕人一路向北,只為去深圳飲喜茶逛商場,他們追陸劇陸星、玩抖音、用wechat、迷淘寶,非常接受內地新潮流,「喜茶」在沙田開分店,大排長龍。今天重看〈一路向北〉,大家應該會聯想到,對年輕人的統戰,大好形勢,是誰壞了大事?若然沒有林鄭驚天地泣鬼神的逆反效率,香港怎會有今日?

2019是轉捩點,那一年的《鏗鏘集》,我們仿如目睹歷史在重演,一切從六四鎮壓三十周年開始。

六四周年,從來是紀錄片製作人最頭痛的題目,三十年了,還有什麼新意?〈八九演義〉系列第一回,《鏗鏘集》團隊飛到波蘭,訪問當年團結工會領袖華里沙。系列之始,即提醒香港人,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同一天,世界另一端也有影響深遠的大事發生,共產黨在選舉中失勢,揭開東歐變天共產黨倒台的序幕;同一天在北京,坦克掃蕩長安街,從此民主自由停滯不前,種下香港的反抗,一切就從八九年的歷史叉路開始。

〈八九演義〉第四回〈忘〉,團隊從當年具名抗議北京屠城的政治廣告中,找出響噹噹名字,追尋他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心路歷程。第五回〈憶〉一輯,團隊竟然想到要打開當年學運領袖的通緝名單,走遍全世界,追尋他們三十年後的足跡,有人堅持故我,有人熱情不再。故事意念精簡,意味深長,有新聞價值,亦有歷史韻味。

剛剛播完〈八九演義〉,從世界,到中國、然後到香港,2019年下半年,歷史就在眼前重演。

正如全香港所有傳媒一樣,焦點離不開反修例運動引發的抗爭,只選一輯〈記10.1〉,2019年10月1日的國慶大示威,發生什麼事不需多講;〈記10.1〉平實地記錄了早上的「愛國者」活動(我懷疑他們都違反了國旗法),下午的大示威,透過幾個被訪者,講他們如何過十一。一個時代,重要一天的平實記錄。看完,你會明白權貴為何要刪片,你重溫一次十一發生的事,大家應預計到今天的鎮壓手段,小器愛臉子的玻璃心一定會大報復。

滄海遺珠,還有2019年4月播出,〈逃〉一集,記林榮基別離香港的最後日子。那段日子,風風火火,不知為何竟然沒有多少傳媒拍攝林榮基離港一刻,《鏗鏘集》攝影隊跟隨他在香港的最後日子,最後登上飛機逃亡台灣,林榮基從飛機上回望香港,渴着台灣啤酒,臉上似是欣喜又似自嘲的微笑,深刻難忘。那一天,你以那只是林榮基一個人的事,今天,離與逃,是每個香港人的事。

《鏗鏘集》仝人,美好的仗,你們已經打過。十年後,香港將會有這樣的日常:孩子從學校回來,父母補課,從暗角找出傳說中的《鏗鏘集》,孩子看完會說:原來以前的《鏗鏘集》會講政治、原來政府是可以批評的、原來……這就叫自由。

*

尚有以下經典,未能盡錄:

青春的眼淚〉,年輕人談理想,寫給自己的信

中國故事,有〈顛倒的時代〉(維權律師的太太)、〈風中之燭〉(六四難屬,29年後)〈中國式創造〉(大芬村)、〈你的愛是穿透鐵窗的陽光〉(劉曉波之死)

命運協奏曲〉,講國歌〈義勇軍進行曲〉田漢的故事。

*** *** ***

(本文原刊於《蘋果日報》專欄〈無名字荒野〉,此為嚴重加長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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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全非的新聞團隊,有獎不要的時代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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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權新聞獎得獎名單正式公布,請留意紀錄片與短片類(中文),六個獎項中有五個得獎單位,已經人面全非,甚或成為批鬥對象,節目朝不保夕,記者四散。

新聞獎項評選的季節,本人是人權新聞獎紀錄片、短片及電台組評審之一。今年的得獎名單,值得大家特別注意,因為,一切都在消逝中,我們不知道,明年還會否有這種作品、不知道各機構是否仍存在、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人權新聞獎。

看得獎名單,只想到《有線中國組》已經大換班,得獎的〈疫症一周年〉是「有線中國組」的告別作;得大獎的《鏗鏘集》〈7.21誰主真相〉主力編導之一蔡玉玲,諷刺地成為7.21連串事件後第一個罪成的人,罪名就是她太努力去調查真相;利君雅這名字,在得獎名單出現兩次,香港電台新管理層就是不想見到專業認真的人,利君雅即將被逼離開香港電台。

明年的人權新聞獎會如何?只知道,很多優質新聞團隊已變了樣,其實,主辦人權新聞獎的國際特赦組織香港分會、香港記者協會、外國記者協會,明年還會存在嗎?

新聞就是歷史的初稿,看着香港記者們過去一年的努力,眼前的新聞精華,一個又一個故事,帶領觀眾穿梭時空,回到2019-2020的香港,都是不能磨滅的記憶。

一次過看完這些參加新聞獎項評選作品,片段中不絕的催淚煙、記憶從鼻尖回湧,濃密的催淚氣,良久,散不去;那些血淚、嚎號、槍聲,穿透時空,記憶的共同體,永恆不滅。按一下按鈕,另一堆故事,逃亡、出走、移民、無止無終的告別;留下的,有年輕的政治犯、有永不言敗的逆權者、有不屈不撓的平凡人。

另一批題材,有關香港大清算,一個又一個「拆」字,貼上了往日引以為傲的優越制度,他們要拆毀教育制度、要毀掉公平選舉、他們正搖撼司法體系、要摧毀監察權力的制度,官員狂傲、警察濫權、強力部門橫行,無人可以制衡。推土機已開到門前,中國式大清拆,一切推倒重來,現在開始。

還只是一年前,有冤情,仍有傳媒可投訴;弱者聲音,仍有傳媒代言。更重要是,這些艱難時刻不畏強權,敢觸碰敏感話題的專業報道,明年還會存在嗎?

這篇文章,想做一個小小的得獎作品導讀,請先看影片及聲音組別的得獎名單:

短片(中文)

大獎

港示威者中槍一年後﹕傷疤未癒 問責未果
江穎怡 — 德國之聲

優異獎

出版界的無形紅線
陳自穎 — 香港有線電視

《覺醒 · 在瘟疫蔓延時?》
呂樂、利君雅、曾憲威、黃子明、蔡珏浩、張亮華、尤翠茵 — 香港電台《視點31》

紀錄片(中文)

大獎

7.21誰主真相
李賢哲、蔡玉玲、鄭思思、楊月芬、陳琬蓉、黃耀靈 — 香港電台

優異獎

以公義之名
呂樂、利君雅、張潔茵、彭德章、黃雅文、尤翠茵、曾憲威、鄺高樂、黃子明 — 香港電台《視點31》

疫症一周年
曾海琪、翁維愷、黃慧茹 — 香港有線電視

電台廣播和錄音(中文)

大獎

梵中續簽主教任命臨時協議系列
呂熙 — 自由亞洲電台

優異獎

生離:709未團聚家庭的心聲
陳妙玲 — 香港電台

内蒙漢語教育爭議
仇志榮 — 香港電台

《鏗鏘集》的〈7.21誰主真相〉奪紀錄片大獎,評審團的評語是「追蹤最細微線索,無畏無懼,詰問強權。調查報道經典。」。記者一年過後,仍然鍥而不捨,找到新線索;報道自然觸怒權貴,控告編導蔡玉玲車牌查冊「虛假文書罪」,是傳媒第一次;法庭判罪成,也是第一次。諷刺地,調查報道記者蔡玉玲亦成為7.21連串事件中,第一個被判有罪之人。

〈7.21誰主真相〉談過很多,我更想講,兩個紀錄片組優異獎,都屬極品佳作,但也是滄海遺珠,未必很多觀眾留意。

香港電台《視點31》中播放的〈以公義之名〉,我認為屬「奇葩」類,一般大作,主打人物故事,或影像衝擊,但一輯五集的〈以公義之名〉,分別探討「濫捕」、「濫告」、探討警員使用武力的原則、分析警察與媒體為何交惡、最後則分析警方指香港出現「本土恐怖主義」的講法。五集專題,分析具體案例,抽絲剝繭,直擊爭議焦點,包納不同立場觀點,論點有力,全面而詳實,公正又持平,是罕見論述清晰的影像故事。

我相信,很多朋友忽略了這一輯精采作品,請不要錯過。

《有線中國組》最後力作〈疫症一周年〉分四輯,在原班底告別有線前播出,記者重返武漢爆發點,其中〈未忘人〉一集,記疫症亡者的家人,如何被當局監控,遭二次傷害;〈主旋律〉記疫症中的輿論戰場,國家主旋律如何改造記憶;最後一集〈吹哨聲〉,回顧最初的吹哨聲,如何在這一年被滅聲,「李文亮醫生基本上是白死了。」當事實成為禁忌,每個訪問都是時代呼聲。這個專題,也是「有線中國組」原班底的最後大作,為一個禁言的時空,留下寶貴記錄。原班人馬已移師「眾新聞」繼續報道。

其他得獎作品,有線新聞的〈出版界的無形紅線〉(短片組優異獎),探討港式文字獄無形審查。有線新聞離職潮中,負責這個報道的記者陳自穎已離職。

香港電台《視點31》團隊亦奪短片組優異獎,《覺醒 · 在瘟疫蔓延時?》於武漢封城間,遙距報道,過程不容易,敍事角度亦連結香港現狀。

香港電台的電台新聞亦奪兩「電台廣播及錄音組(中文)」組別的優異獎。記者陳妙玲報道的〈生離:709未團聚家庭的心聲〉,於王全璋出獄、與家人高興團聚之際,竟然想起其他維權律師因各種原因,家人逃亡外國、異見者滯留內地骨肉分離的悲歌,份外感人。

電台部記者仇志榮的〈内蒙漢語教育爭議〉,不懼敏感話題,以後還能否做,做了還是否會報名參展,已是一個大問號。

有些還敢言的傳媒,記者把每天工作當作是最後一天工作;好些曾經敢言的傳媒,過去一年人事更迭,已改為凡事奉迎、凡事唱好;香港電台現在奉行「總編輯自主」,一個人話事,抽起節目不解釋不回應,解聘稱職記者亦不解釋不回應,演活了一個劊子手的角色。

看著這些歷史初稿,我看見了記者們的不死勇氣,我看見了新聞專業的輝煌燦爛。

你今日 back up 咗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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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部分文字原刊於明報專欄《2047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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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新編歷史 保住自由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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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控制過去就控制未來,誰控制現在就控制過去。」《1984》下的香港,歐威爾的文字,已經成為家傳戶曉的名句,也是特區政府管治新綱領。

林鄭多番說過,政府有大量工作要「完善」,包括教育、傳媒及公務員培訓等,說穿了,就是一個重塑歷史、重塑記憶的龐大工程。

植入新歷史新記憶,首先從孩童的腦袋入手,第一件事,抹去獨立思考,故通識科非殺不可,繼而全方位滲透國家安全教育,再引領學子到祖國交流,訓練基建崇拜,學會被震懾被感動。公務員是成年人,清洗腦袋較困難,但教育他們「完結即完善」、「枉法即依法」、「無知即力量」等新時代法則乃老大哥常規,蕭規曹隨,緊跟北風,測試公務員誦念「基本大法好」時的亢奮度,也總得要做。

列寧祖師爺教落,黨管傳媒乃不二權力法則,染紅香港傳媒,日子有功,剩下冥頑不靈的,可活化殖民地煽惑惡法處理之,或以無邊界國安大法鎮壓,又或立假新聞法設置真理部管理之。

香港電台劊子手一方面滅絕不從命的節目,植入喉舌內容;另一手則指令刪除 YouTube 網上影像庫,清剿歷史回憶。港台發言人謂,新做法乃與電台官網一貫只保留十二個月重溫的規矩看齊,這講法睜大眼講大話,節目儲存在自家網站供重溫,涉伺服器容量及公帑,但放在 YouTube,不花公帑,沒有容量所限,更可以開源收錢,兼增加收視,例如《鏗鏘集》的〈7.21 誰主真相〉,單在 YouTube 官方頻道已有 150 萬點擊,一個公共廣播機構有辦法接觸更多公眾,理應熱烈擁抱、用心經營,百利而無一害。那些節目是香港人的資產,不是庸官的私產。

落刀閹割片庫,把節目束之高閣,又嚴限傑出作品參展,勇奪獎項也要退出拒絕領獎,唯一解釋,要全方位抺掉記憶,審查令權貴尷尬的事,不留任何歷史記錄。

有人會說,教育就是要灌輸規則,教育本質就是洗腦,有何不妥?又有人說,編輯就是揀選內容,編輯本質就是審查,舉世如是。這種人腦海渾沌,教育和洗腦的分別是,洗腦不准思辨質疑,洗腦只容許一種答案;新聞編輯同新聞審查的分別是,審查不問專業準則,審查只按主子的準則。

記憶挪移,再歌功頌德,今年,維園燭光將遭抹去,「結束一黨專政」口號隨時有罪。五四運動精神,變作國家安全猶關,歷史再無德先生。香港電台新面貌,推出「百年長征」共產黨百年豐績新節目,企圖控制過去,記憶工程全面開展。

艱難時刻,個體如何抵禦洪流沖擊,視乎每個人身位。仍在位者,處身任何機構與體制,可以陽奉陰違,又或暗渡陳倉,主子推行愚蠢政策,有時也可積極配合,用力協助他們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在個人日常層面,每個人首先要保衛自己腦袋;分清真偽、明辨是非,曾經是中學通識科廣為頌揚的價值,學校不教,每個人可以自學,公民社會可以義教。可幸,保存記憶,是每個人都可以做、有能力做的事;新聞是歷史的初稿,記憶與遺忘,在乎一心,掌握於自己一念之間。香港電台蠻橫無理刪除網上重溫節目,激發網民全面拯救記憶,十倍百倍重溫,更廣泛流傳。請繼續刪吧,直到《鏗鏘集》成為一個傳說,直到香港電台往日的節目成為一個傳奇,化為香港人自由記憶的堡壘。

保住自由的記憶,不只關乎尊嚴與原則,也有實效。三十年前東歐變天經驗,某些國族例如捷克,重獲自由後發展較好,源於曾經享有過民主,國民自由記憶不滅,有助日後機會來臨時浴火重生。

「人類對抗權力的鬥爭,就是記憶與遺忘的鬥爭。」米蘭昆德拉如是說。莊梅岩在其劇作《聖荷西謀殺案》有一句對白:「你說的是生存,而我說的,是如何生存得有尊嚴。」電影《V煞》,女主角在監獄高牆的狹縫中,讀到前人留下的字條:「我們的尊嚴不值多少錢,但它卻是我們真正擁有的。它是我們最後的一寸領地,在那一寸領地裏,我們是自由的。」

當有朝一日,去到封網鎖港,焚書坑儒,請銘記,我們的寸心是自由的,腦袋是屬於自己的,沒有人可以僭奪。當每一人保住自由的記憶,向身邊人講述真實的歷史,記憶之網牢不可破;庶民一同抵抗遺忘,一同嚴防新編歷史,過去將不由權貴所控制,庶民才能命運自主,重新掌握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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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刊蘋果日報論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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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有你與姜濤帶出的偶像新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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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留意娛樂圈嗎?近日最吸睛的兩件事:1. 《全民造星1》的冠軍姜濤生日,其支持者在銅鑼灣無處不在、無孔不及地賣廣告,香港人從此將銅鑼灣命名為「姜濤灣」。2. 內地綜藝節《青春有你3》因為節目的炒作,製作組透過遊戲鼓勵其偶像的支持者購買廣告客戶的奶類產品,豈料有人將一條疑似將牛奶倒到溝裡的片曝光,被質疑產生過度消費的問題,最後內地相關部門要求該節目停播,原本最後一集的總決賽被迫煞停,支持者消費的產品最後不能令其偶像在最後一場比賽中演出。

不論是《全民造星》還是《青春有你》都是典型的真人秀造星節目,活動往往包括粉絲不同方式的支持,在香港大部份的比賽還停留在一人一票公平選舉的狀態,但在內地,相關的活動早就與商品掛鈎,支持者要節目贊助的商品——有時是奶、有時是啤酒,用當中的QR CODE就可以有額外的投票機會,此舉鼓勵更多人去購買該商品,又有時要支持者付費訂閱指定網絡平台,又會有額外投票機會。換言之,就是想盡辦法要你為自己的偶像可以有下一次的演出而消費。

在內地,雖然沒有一個實際數字去統計究竟因為投票而購買的產品,為這些贊助商帶來多少收入,但根據內地傳媒的數字,單單一間蒙牛於2020年的廣告及宣傳費就佔68.03億人民幣,其競爭對手伊利更用上110.41億元人民幣。這些宣傳費中一部份就是用來做冠名的,可見這的確是收入的來源。

今年在另一個真人秀造星節目《創造營2021》中,有一位選手本來就在節目中表明不想再繼續參加下去,希望可以「下班」,豈料就被支持者看上,要迫他繼續參加比賽,於是逆向地不斷付費打投(即支持)該選手,最後看著他一臉無奈的樣子進入總決賽。以前造星,說是由唱片公司花錢打造,今日誰做明星、誰不做明星,一切在一個綜藝節目中,靠支持者的投票甚至買票來決定。世事難料,但如果有人支持,多爛的東西也可以被反操作一番,這種選秀未必選好的,反而選的是最能娛樂觀眾的,但有時這種快樂會否太建立在這些明星的痛苦身上呢?

還記得早前就有些姜濤的支持者去偷看他和其組合Mirror拍攝綜藝節目的現場,最後令整個拍攝進度大受影響。以前明星是神,呼籲一下其支持者,就會乖乖散去,但今日明星是貨物,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大家享受的,除了是那種操控的快感,還餘下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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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報》對記協之評論與事實不符 本會嚴正要求撤回不實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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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協致大公報的公開信 :

本會接獲投訴, 指 貴報今天 (5月7日) 的一篇署名屠海鳴、題為「假新聞禍港久矣 動真格不可遲疑」署名的文章內容不實及誤導,特來函澄清。記協對偏頗、失實的文章內容表示遺憾,並要求 貴報作出更正。

作者在文中指出,「當年9月,當警察拘捕假記者時,「香港記者協會」立即發表聲明宣稱:「不宜動輒捉拿假記者,或要求記者在採訪時必須配備認可的記者證」、「在香港,當記者沒有統一的要求」,並稱這是「香港和內地的重大區別」,否則就是侵犯「新聞自由」。」本會必須指出,上述內容並非本會的聲明,只是本會在社交平台轉載甄美玲博士刊於《眾新聞》一篇題為「疑問一:真/假記者;合法/非法採訪?」的專欄文章內容。(原文

甄美玲博士過去二十年一直在中港兩地大學進行研究和教授傳媒法,並於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在香港任職記者,採訪本地和中國新聞。屠海鳴在文中批評「說出如此外行的話,令人詫異!」「事實神聖」,屠先生將記協聲明與轉載文章混淆,未能分清事實,令人極度遺憾。甄博士研究及教授傳媒法長達二十年,是否「外行人」相信公眾不難判斷。

文中另外一段又寫道:「150港元就能在『香港記協』辦一個『記者證』。亦有人披露,一些大中學生到『香港記協』辦『記者證』,費用最便宜可以只花費20港元。香港記協是假記者的『助產士』和『保護傘』」。事實上,不論是否專業記者,任何公眾人士只要到本會官網瀏覽本會會章及入會須知,不難發現說法嚴重失實誤導。

本會自1968年按《職工會條例》登記成立,一直貫徹執行符合條例所列的會員資格要求,有關入會資格要求亦詳列於本會會章第3條:

正式會員:只有以新聞工作為主要收入來源的人士,才能申請成為正式會員,只有正式會員才能申請記者證。文中所提到的自由撰稿人則需要提交能夠證明其收入來源的已刊登作品,有需要時甚至要提交服務合約或其他收入證明。
學生會員:只有就讀本港新聞院校之學生可以申請,申請者需要提交學生證件。學生會員證上標明其為學生,不能申請記者證。

本會已多次公開澄清,只有正式會員才有資格申請記者證。因此, 文章所指「一些大中學生到『香港記協』辦『記者證』,費用最便宜可以只花費20港元。」實為嚴重失實誤導, 同時,「香港記協是假記者的『助產士』和『保護傘』」亦為沒有事實根據的指控。

基於上述各點,本會現嚴正要求 貴報基於事實,撤回有關言論。誠如 貴報作者屠海鳴在文中指出,「筆者畢業於復旦大學新聞系,所學的第一課就是『言論自由必須建立在事實真實準確的基礎上,否則就是沒有根基的大廈。』本會期盼 貴報的同工都能夠盡力求真、確保內容準確,各位新聞同業均秉持專業操守,一同守護香港僅餘的言論自由及新聞自由。

香港記者協會
2021年5月7日

記協嚴厲譴責警務處長混淆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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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務處處長鄧炳強今日(11/5)出席灣仔區議會會議後,不點名批評個別媒體「生安白造」新聞,包括錯報奧斯卡得獎男配角的感言及錯誤引述美國研究,指控另一媒體散播不實消息,更要求外國記者會或香港記者協會評定是否屬「假新聞」。鄧發言期間,故意將本會主席早前回應政府規管假新聞的言論,以及對媒體頭版刊出小童在警察學院持玩具槍玩耍的評論,混淆成為個別媒體辯解的論述,做法極為誤導。鄧炳強作為執法部門首長,絕不應發放「假訊息」,本會予以嚴厲譴責。

本會主席楊健興早前曾向傳媒指出,鄧炳強對香港傳媒處理新聞的手法作出批評,期間無指明相關機構,尤如泛指所有傳媒,認為是嚴重指控,客觀效果是抹黑傳媒。楊又表明,擔心政府官員及警務處長提出的「假新聞」,並非業界所理解的一樣,「好多時候是新聞處理的角度」。

惟鄧炳強今日卻扭曲上述言論,在指控個別媒體「生安白造」新聞時,竟指「我亦都留意到呢,香港記者協會話呢啲唔係假新聞嚟嘅,大家報道嘅角度唔同啫。」

本會必須澄清,主席早前就「小童在警察學院持玩具槍玩耍的報道」的發言,並非回應鄧今天才提出的「生安白造」論,兩者絕不能混為一談。而鄧一度將該報道與「假新聞」連繫,其後亦改稱不認為該報道是假新聞。另外,涉事媒體在發現奧斯卡得獎男配角感言的報道出錯後,曾主動更正及道歉,本會並沒有作出任何評論。

記協留意到,負責任的傳媒,在發現報道有錯誤後,均會主動向公眾澄清及道歉,釐清資訊,反映出行業有良好的自律習慣。政府或警方硬要將傳媒處理新聞的手法或個別失誤,與「假新聞」拉上關係,令人十分質疑是否要為立法規管新聞業鋪路。顯而易見,「假新聞」的指控可成為政權打壓媒體的工具,甚至限制傳媒應享有的自由,大幅削弱傳媒監督政府施政及社會問題的角色,最終受損的將會是公眾的知情權。

香港記者協會

2021年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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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登早淪為投機份子集中地,已非昔日反極權橋頭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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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咁的,「Golden forum is a diamond(高登討論區是一顆鑽石)」, 年青時愛上高登討論區(下稱高登),愛的是巴打的豪邁爽快與嫉惡如仇,高人的學術討論與精闢見解,以及「黐線佬」的瘋言瘋行與無比創意。至於色情相關內容如甜故、風化新聞、 J圖、AV seed,我是嗤之以鼻的。弱冠之年當然並非沒有情慾,只是高登於我而言從來不是洩慾工具而已。隨著年紀增長,空餘時間減少,與網絡世界漸漸脫節,高登本已快在我腦海裡消失得一點不剩。勾起我昔日回憶的竟然是高登記者涉嫌強姦被捕的風化新聞,也是諷刺。

因為這宗新聞,令我再次瀏覽久違的高登。一上發現介面依舊,人面卻是全非。除了部份公告與廣告的位置外,高登的介面跟我的回憶也沒多少出入。截然不同的,是高登的景象,版面冷清回覆寥寥可數。當然質從來不一定跟量掛勾,高登千禧初期的抵死啜核可見一斑。可量少亦不保證質高,論政議事並非沒有, 只是吹水台更多的是一堆缺乏營養的貼文。叫罵、小圈子、感情糾紛瘡痍滿目,害我以為自己上的是高登仔最不齒的三男二女討論區(5P)。

不過基於疑點利益歸於被告,在思疑自己會否跟時下高登仔有代溝的同時,我轉往時事台,翻閱了過去數天的貼文。然後我發現,我跟時下高登仔之間隔著的不是代溝,而是鴻溝。在為數不多的貼文裡見得最多的,是對極權受害者的冷嘲熱諷。眼見高登仔對政府無理政策鼓掌大叫特首英明,對社會運動參與者被打壓大喊黃屍搞事該死,令我不禁懷疑自己穿越到了平行時空。

昔日高登管理層雖然沒有打著反極權的旗號,可會員立場鮮明,拒絕向政府低頭,堅決向23條、版權法修訂、國民教育等「改革」說不。巴打們各顯神通盡展所長,填詞改圖、眾籌登報、參與遊行,透過不同方式與媒介為公義發聲。何故如今一眾高登仔竟然對極權阿諛奉承,令高登恍如藍絲群組、五毛討論區?閱畢「當child登忙緊backup港台為歷史延續, 高登仔仲忙緊單打黃C ... 」一貼,我得到了答案。

Child登,即LIHKG討論區(下稱連登),2016年由高登分裂而成,目前人氣與流量已大幅拋離高登。或許不忿被其「起尾注」,多數高登仔多年來對連登甚為不滿,視連登仔為敵,甚至標籤其為「259」(取其二五狗諧音)。不知是否因為「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高登仔對連登仔的憎恨漸漸變為對黃絲的仇視,繼而向藍絲極權陣營靠攏。

早前毫無傳媒經驗的李百全空降香港電台(下稱港台)出任廣播處長,引發大地震。部份港台節目首當其衝遭腰斬,一些舊影片亦難逃被撤下命運。有連登仔呼籲網民存檔backup,以留下歷史紀錄,亦引致上述高登貼文出現。

想當然耳,該貼文滿是高登仔單單打打,對連登仔極盡嘲諷之所能事,可當時吸引我注意的,是以下的留言:「Back up港台節目?有版權你知唔知?隔離啲垃圾梗係唔知咩係知識產權,明嘅明嘅」「個節目人哋公司做,人哋公司想點做都得。但係你未經人地公司同意攞人哋公司嘅嘢去做其他嘢就係違法,完」。

該留言顯示出對「Fair use(合理使用)」法律原則的無知以及對高登多年來各種「侵權行為」的雙重標準故然令我啼笑皆非,可最令我感到詫異的是該留言竟然出自一名掛有「高登職員」銜頭的會員之手。除了最高決策人,或是由管理層委任的台主外,竟然還會有高登職員公開自己身份,著實令我意想不到。

在好奇心驅使下,我發揮昔日高登仔的的求真精神,尋找真相。雖然極權政府透過港台記者蔡玉玲一案收緊查冊,並打算進一步剝奪公眾知情權,可網絡還是查探的好幫手。雖然未能一窺高登並其母公司架構的全貌,職員與相關人士的身份還是能知個八九不離十。祖宗家宅雖然查不到,姓名背景履歷之類倒還可以,不過基於對個人私隱的尊重,只會寫個大概,恐怕「花生友」要失望。

自反送中運動兩年以來,高登經歷多次人事變遷,與高登扯上過關係的人可謂來自五湖四海:有留學外地學生、電影公司職員、內容農場持有人、學校助理、中資書局編輯、資訊公司高層、網店經理、餐飲業股東、藥房從業員、網絡媒體如熱血時報與癲狗日報的記者、甚至傳統傳媒如成報與大公報的攝影師。

從美好方面而言,可稱之為背景多元,可從另一角度稍為細看則不難發現其中不乏利益為先的投機份子。據聞去年高登曾發生過因財失義的事件,再以此推敲,也難保網絡上指「高登與極權組織有聯繫」、「有高登仔中伏被出賣資料」、「高登收錢維穩」、「高登出錢請人創作發貼」之類的傳言不是空穴來風。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聚集討論區的自為同一類人。看著右邊螢幕、以藍色為主色、充斥親極權言論的高登,與左邊螢幕、以黃色為主色、充斥反極權言論的連登,除了覺得相映成趣,也覺得不勝唏噓。

PS. 收筆之時得悉高登打算重推曾為高登仔詬病、引發「女夜鬼之亂」致高登質素一落千丈的「台主」制度,心裡不禁覺得「人一藍,腦便殘」著實為至理名言。

蔡展鵬事件不簡單 香港傳媒沒有能力查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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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各個媒體就蔡展鵬事件的報道,以及警務處長鄧炳強在記者會上的發言,我要修正自己昨天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評論」,蔡展鵬光顧的並非油尖旺一般中低級的無牌按摩場所,而極有可能是高級私竇,所以需要會員制。我說蔡展鵬「孤鳩寒」不符事實,而肇事在一個月前,我所列舉的高級合法經營的按摩場所可能在限聚令下已不能營業,以蔡展鵬身為國安處處長的敏感身份,及其江湖練歷,高級桑拿三山五嶽人物龍蛇混雜,即使有關係可獲提供秘密通道和房間,除非他是一個所謂「耶撚」,有偽善的罪咎感(Guilty Feeling),怕人知他去按摩,否則以他的社會經驗和才智,也犯不著在那裏公開露面,招人話柄。他肯定沒有政治智慧,但不是一般的蠢豬兜,否則也不會上位那麼快,1995年入職,短短二十五年便升至高級助理警務處處長,去年更擢升成為新成立的國安處處長。鄧炳強明年七月退休(除非跟盧偉聰一樣,延任一年),蔡展鵬大有機會是問鼎「一哥」的其中一個候選人,可謂官運亨通,仕途無限。

香港新聞界的專業水平其實很低,有沒有新聞自由,也幹不了出色的新聞報道。原因不難理解,一來前線新聞記者太嫩,社會經驗閲歷不足;二來傳媒是夕陽行業,近年香港社會政治經濟環境使然,資源匱乏,經費所限,已經鮮有深入詳盡的所謂偵查新聞報道(港台用公帑,可能是例外,可以慢工出細活),所以至今仍沒有傳媒查問或調查事件究竟是在那間無牌按摩場所發生,因為如果只是油尖旺一般中低級骨場,問問江湖人物也會知道,但那些低級場所,根本沒有所謂「會員制」,所以可以推斷一定是高級私竇,不是特權人士或社會上顯赫人物,根本沒有門路,也不會獲得招待。

我有興趣知道私竇何在不是為了八卦,而是這其實是一宗值得深挖掘去詳盡偵查的新聞。我敢說六十歲以上資深的新聞從業員才有能力判斷(當然他們要有足夠的新聞閲歷、膽識和勇氣),因為新聞界的老前輩,一定記得七十年代轟動一時的麥樂倫案—— 一個同性戀的政治部洋警官,無意中發現了一批同性戀罪案資料(當年同性戀是刑事罪行),但離奇地在警察宿舍自轟五槍自殺,因為他發現那些資料,有詳列香港高官富豪名流的同性戀者名單,所以社會普遍懷疑另有內情。其後,港督麥理浩會同行政局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委任大法官楊鐵樑負責調查,最後報告結論是「死於自殺」,從而平息社會疑慮。

不過,看破世情的人都會知道這只是全世界政府(官僚機構)拆解危機的慣常手法,並非等於事實真相,因為事件其實仍有下文。有個替地產商炒樓發達(手法是地產商一開賣樓花,便全部由他買起,然後再以高價賣出圖利,既可為發展商托價造市,也有利發展商盡速資金回籠)的同性戀富豪,因為租務糾紛得罪了一名報館編輯,後者公報私仇,在報章上揭發了他的名字,因而被一直融資讓他炒樓的已故富商馮景禧看到。因著馮景禧個人的保守道德和意識形態,閲報大為震怒,立即斷水及追債,致令同性戀炒家資金周轉不寧,陷入困境。但他求助於將樓花交由他炒賣的超級富豪,不但得不到資助,更被人設局迷暈雞姦,並乘機掠奪回他的樓花和資產。這名同性戀炒家也非泛泛之輩,五十年代畢業於上海聖約翰大學,相交同學不乏港台高官及名流,他將自己的經歷寫成小冊子,廣泛寄給自己的朋輩,又找傳媒朋友,甚至立法局議員,要求報道,替他申寃。可是事涉超級富豪,法律責任非同小可,而超級富豪可以通過傳媒資深人物(香港早期新聞界老總級搵私錢為富豪名人提供公關服務,相當普遍,有關人物我也認識,經已辭世多年)疏通,威逼利誘,兼而有之,所以全香港也沒有報紙和媒體夠膽報道。但我的摰友吳仲賢做新聞工作,他也被同性戀炒家找上門,看過小册子,最後的忠告,就是只能放料給國際傳媒爆大鑊,但有關駭人細節全屬同性戀炒家一面之詞,很難查證,結果也是不了了之。

我說出上述的故事,只是想指出,蔡展鵬事件的性質,很大可能和當年因涉嫌利益衝突買車的梁錦松事件相同(當年行政局在預算案宣布增加汽車首次登記稅前買車的,非獨梁錦松,至少包括梁振英和好像是鄭維健,而粱錦松欠缺政治智慧,不懂拆解,其助理譚志源也證明是蠢材,因為只要梁錦松厚著面皮,由頭到尾否認有向其妻子透露預算案的內容,根本無法入罪,作為丈夫,如果妻子因為大肚需要買車,他不能告訴她因為要避嫌不能買,因而洩漏預算案的內容,只能聽話付鈔),背後不單可能渉及警隊內部高層的權力鬥爭,甚至有理由合理懷疑,因為蔡展鵬可以出任相當於當年政治部頭頭的國安處處長,一定得到中央通過具體駐港代表中聯辦主任駱惠寧及中央駐港國安公署署長鄭雁雄的審核、認同和推薦,不排除是中共早已潛伏於警隊或收編的地下黨員,根正苗紅,政治上完全獲得中央信任。他被揭發黑材料及有人放料給「南華早報」,可以是警隊內部高層有人不滿意他因為是地下共產黨得以跳升爬頭做「一哥」,也可以是所謂江派或非習派潛伏在香港情治系統內外的殘餘勢力策劃的政治行動,可謂茲事體大,涉及所謂國家安全,駱惠寧和鄭翼雄必有政治責任,肯定要向中央徹底交代。

這是百分百頭條國際大新聞,全球各國有興趣收集中共在港的國家安全的情報機關全都想知道,以香港傳媒的能力、膽識和資源,又事涉國家安全,一定查不到,查到也不敢報道,或者未報道已經被拉人封艇,CIA、MI6、台灣情報機關以至KGB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去查。但找出高級私竇,掌握會員名單,肯定大部分都是社會顯赫人物,順藤摸瓜,一定會發掘出很多未必與國家安全有關但亦關乎公眾利益以至有市場價值的新聞,只是涉及的人物不一定盡是建制派,如果包括一些所謂開明包括對民主派包容友善的社會精英,有既定立場的傳媒會否仍然秉持所謂新聞自由和獨立自主的報道,恕在下犬儒不敬,我完全不敢寄予厚望,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

故事教訓我們,在當今亂世,不分階級性別身份,誰都可以突然出事。上帝其實相當公平,不分顏色種族,沒有偏幫任何人,喊一個口號與打一次飛機,同樣可以惹禍上身,代價不菲。做人必須謹言慎行,始終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但話雖如此,人算不如天算,所有後果都是「意外」,難以理性計算。福禍相依,壞事不一定盡壞,好事也不一定盡好,重要的只是經一事、長一智,每個人一生都是學做人而已。

保安局引國安法凍結黎智英資產 壹傳媒:蘋果日報運作不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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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國安處以「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拘捕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之後再加控兩罪。保安局晚上發稿,凍結黎智英持有的壹傳媒有限公司(香港交易所股份代號︰282)七成股份,以及其擁有的三間公司於本地銀行帳戶內的財產。壹傳媒行政總裁張劍虹回應,強調事件與壹傳媒集團戶口完全無關,集團及《蘋果日報》的運作及資金財務絕不受影響。

《基本法》第六條列明香港特別行政區依法保護私有財產權。保安局指,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維護國家安全法第四十三條實施細則》(《實施細則》)附表3第(1)條,保安局局長如有合理理由懷疑某人所持有的任何財產是罪行相關財產,可藉指明該財產的書面通知,指示除根據保安局局長批予的特許的授權外,任何人不得直接或間接處理該財產。當中「罪行相關財產」包括任何干犯或企圖干犯、參與或協助干犯危害國家安全罪行的人的財產。

保安局又在新聞稿強調,根據《實施細則》附表3第3(7)條,保安局局長如有合理因由懷疑通知所指明的財產會被調離香港,可在通知內指示警務人員可為防止該財產被調離香港而檢取該財產。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去年12月被控欺詐罪及《港區國安法》下的「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後,之後再遭加控「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及「串謀作出一項或一連串傾向並意圖妨礙司法公正的行為」兩罪,被指協助李宇軒離港。

他亦涉及前年8.18「流水式集會」8.31遊行案兩案分別被判監禁12和8個月,其中2個月分期執行,即總刑期為14個月。他另涉前年10.1遊行案去年六四悼念晚會,被控煽惑、組織及未經批准集結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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